“我很感激姐姐救我出大理寺。”
“不用睁眼说瞎话,你我两人没有这样的交情,我也知道你今天不是来道谢的,怎么,是因为长亭侯府的事?”
她既然已经离开大理寺,有些事只要认真打听,就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何况她跟长亭候夫人打交道那么久,不仅了解对方的性子,也知道对方有个隐晦的秘密。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利用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跟侯夫人有恩怨,为何连笙哥都不放过,他自小身体就不好,若是去了邑州那样的地方,无异是要他性命,你为什么这么狠毒!”
正如虞沧所想。
她并不是来道谢的。
而是质问。
“什么叫狠毒,侯夫人人心不足蛇吞象,犯了圣上忌讳,我只是让圣上知道真相,怎么这黑锅就落到我头上了呢?”虞沧似笑非笑。
对于她的指责,她也不回避。
正如她所说,那是她跟侯夫人之间的恩怨。
虞青作为这件事的受益者,感激也好,质问也罢,都与她无关。
救她只是顺便。
此时此刻,她也终于知道陈学为什么要说虞青很勇敢。
这个没有智商的恋爱脑,想追求爱情,也只能想出带着侯府世子私奔的破点子。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你到底喜欢祁笙什么?喜欢他是个妈宝,关键时刻护不住你,还是喜欢他是个废柴,连私奔都要拖你后腿?”
“你!”
“圣令已经下达,你找我没用,要真这么有本事,不如去求圣人把你一起流放,你们做一对患难夫妻,不能同富贵,但至少可以同贫贱。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虞沧脸上扯出一抹笑。
虞青气得头顶生烟。
但她还不肯放弃,怒道:“你这冷血无情的丑八怪,你以为燕王会有多喜欢你吗,不也是利用你而已!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