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想杀了自己,她脖子早已经断了。
“虞氏,本王相信你是个识时务的人。”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忍着心痛,拒绝那一万两的生意,我也不怕告诉殿下,我是很喜欢钱,但有几种生意不做。
“第一不做背信弃义,第二不做涂炭生灵,我既然之前已经答应殿下,后来人开再高的价钱,我也不可能出卖殿下,这是做生意的诚信,也是我的原则。”
虞沧平静且缓慢地说着。
那双深褐色的眼眸泠泠如石上清泉,坚定如苍山皓雪。
慕江寒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才道:“但愿你所说是真。”
“我做生意,童叟无欺,殿下不愿相信我的人格,但至少可以相信我赚钱操守,认真想做生意的人,是不会影响自己口碑的。”
虞沧躺在他下方。
明明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但不知为何,那双清澈眼眸中却不见一丝畏惧,绵绵渺渺,流波万种,碎玉烁金。
哪怕眼角还有一片碍眼的胎记,却依旧给人一种美艳不可方物的错觉。
慕江寒觉得自己出了点问题。
身体和心理都出问题了。
他慌忙松开手,快速坐回自己位置上。
坐姿有些怪异。
虞沧没放在心上。
她也坐起来。
“沧沧!”虞小团连忙扑进她怀里。
“不过,就算我不跟他们合作,他们肯定也是要继续查的,殿下若有想要遮掩的东西,最好提前做些安排。”虞沧道。
她靠在车壁上,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某种漫不经心。
似局外人,饶有笑意地看着这场棋局。
慕江寒不说话。
他依旧不愿说自己当初去西集干什么。
但他看到了给他施术的那个人。
“说起来,我还有个疑问,殿下既然知道是谁下手,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那人真是南疆人吗?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