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早就摸透他的性子,也不跟他对着干,就稳如泰山地在轮椅上坐着,手里拎着个小团子。
但他能忍,小团子不能。
沧沧说过,对内他们怎么样都可以,但在有外人的时候,一定要放下个人恩怨,一致对外,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现在慕洗尘贼兮兮的模样,显然是不安好心。
“我跟我爹闹着玩,你来掺合什么,怎么,你也是我爹的儿子吗?”
“嘿,这小子!”
“小团,不得无礼。”
眼看着虞小团那小崽子要开始捅天捅地,慕江寒终于开口,阻止他继续给自己拉仇恨,并对慕洗尘道:“六弟莫见怪,孩子没教好,让你见笑。”
“……”
这一个挑事一个道歉,倒让慕洗尘不知该不该发火。
原本只有他整别人的份儿,现在倒成了自己一口气上不来。
眼看着气氛僵持,慕江寒也没有要缓和的意思,只是让虞小团坐在自己旁边,不要乱跑。
他常年卧病,宽大的衣袍下是消瘦的身子。
慕洗尘看了一眼他宽袍下病态干瘦的腿形,目光闪烁。
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位上端坐的上官明行忽然开口,“燕王殿下,下官多嘴问一句,刚才燕王妃说一回生二回熟,莫非在这之前,你们也遇到过相似病患?不知此人是谁,现在何处?”
慕江寒:……
鼓着脸的虞小团:……
这货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