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天底下，并不是好人就有好报的。
比如祁笙。
摊上这么个母亲，谁看了都觉得窒息。
“公子向来心善，只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小厮在虞沧身后抹眼泪。
“心善啊……”
虞沧对这两个字没有多余评价。
不过倒是想起另一件事。
“你们家公子是怎么认识虞青的，两个人又怎么会定下终身？”
虞沧其实觉得挺奇怪的。
虞家是没落氏族。
长亭侯虽然没有实权，但毕竟是个驸马，要说让儿子找个簪缨世家的贵女，也不成问题。
怎么会定上虞青。
“公子与虞二姑娘是在上巳节相识，后来公子私下找了冰人，与虞家二姑娘说定亲事，原以为木已成舟，夫人就不会再阻挠，谁知她直接闹到圣人那里，公子别无他法，只能退了亲事。”
祁笙的确是个好人。
但他性子软。
说服不了自己的母亲。
虞沧挑眉，“祁笙已经退了亲？”
那他们还私奔？
小厮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低头解释道：“公子退亲，也是为了保护虞二姑娘，可虞二姑娘勇敢炽热，公子便也想为她拼一把，谁知……”
小厮说到这里，又有些哽咽。
他们最终没逃过夫人的围追堵截，还险些丢了性命。
现在一个在大理寺关着，一个在侯府的囚牢里几困着，谁都过得不好。
到底是没有缘分。
“小人服侍公子这些年，也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但小人觉得，他心里应该也想反抗夫人，只因势单力薄，无能为力。”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