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川流上前，尝试着道：“殿下，您晚膳都没怎么用，要不属下过去让王妃做点吃的，给您送过来？”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特别勇。
不仅如此，还同时具备了察言观色和投其所好的本领。
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之左膀右臂。
足够代替管家的位置，成为殿下新的耳目心腹。
慕江寒冷笑一声。
笑容有点渗人。
“求来的东西，本王不稀罕。”
“……？”
这话，川流听不大懂。
但大受震撼。
“殿下英明！”
他们家殿下果然很有骨气，他深感佩服。
在了解慕江寒的意愿之后，他立即叫来下人，伺候殿下洗漱，准备休息，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管家在旁边只能默默摇头。
不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王妃已经歇下了。
现在去打扰人家也不好，就只能稍微委屈殿下。
这大概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稍稍往后退了半步，静静看着川流以各种形式花样作死，并假装没看见。
整个燕王府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收拾完了这一天的凌乱。
等慕江寒完全歇下之后，这个夜，才算结束。
但他们也知道，这只是他们来到京城的开始。
今天之后，这风云诡谲的京城大戏，才真正要拉开帷幕。
在这安静的夜色中，有些暗流下的蠢蠢欲动，已经快要按捺不住。
而身处洪流中的人们，有些已经开始早做打算，有些，却还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