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消瘦的面庞在烛影光线下,显得几乎透明。
跟刚才那圆滑狡黠的模样完全不同。
此刻的她,沉静,漠然,专注。
眼中只有平台上的病人,以及从病人腹腔中引出的淤血。
再无其他。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额头流下,滑过鼻梁,滴在临时带起来的台子上。
她没空去擦。
不一会儿,又是一滴。
眼看着那滴汗水就要滑进她眼睛里,白衣男人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枚方巾,轻轻按在她头上。
他都被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吓了一跳。
但虞沧似乎依旧没有反应。
她稍微侧过头,避免方巾挡住她视线。
而这一刻,病人腹腔中也引出来的血也从暗色,渐渐变得鲜艳。
虞沧见状,立即开始止血,以及缝合伤口。
这一项她很擅长。
而且昨天才做了一遍。
她现在甚至怀疑,慕洗尘昨天让她做那些,就是为了试她。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白衣男人看到她缝合的动作。
那样的熟练,甚至比他们专业的大夫都要迅速,仿佛在此之前,已经练习过千百遍。
他拿着方巾的手顿住。
有这样的本事,又哪里需要他“从旁协助”,说他是“从旁学习”还差不多。
“你……”
“好了,手术很顺利,我写个后续的方子,让病人家属去抓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