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见状,连忙道:“燕王妃稍等,小人这就去寻一方绢帕。”
说着,就要下去。
因为给他们世子看病的从来是男人,所以他们没有提前备好这个。
但虞沧这样的身份,要直接上手,就不太合适了。
白衣男人也听到这话。
但他不动如山,还是站在自己原来的地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其他人似乎也十分同意这个提议。
虞沧道:“我不用那种东西。”
众人:?
“三嫂,这男女授受不亲,若到时候三哥问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代。”慕洗尘还想劝两句。
人是他带来的。
他要负责。
虞沧道:“有什么好交代的,医者不分男女,再说了,用帕子隔着,会看不清病人脉象,如果看错了,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开不得玩笑。”
说着,手已经按在对方手腕上。
慕洗尘昨天就注意到了,她的指尖很干净,没有留很长的指甲,只有素白纤细。
跟其他京城贵女和亲王世子都不同。
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绝不是一个曾经在京城臭名昭著的草包应该有的。
他略微皱起眉头。
虞沧看完脉抬头,恰巧看见这个皱眉,以为他在嫌自己举止不妥。
她理都懒得理。
看完脉后,她才收回手,转向一直紧张等待着的长亭候夫妇。
“情况是不太乐观,脏腑间有淤血,我看他指尖有伤,之前应该已经放过血了,但人到现在看没醒,看来收效甚微,我这儿还有个法子,能让令公子清醒过来,就是风险也相对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