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本册子,从最初开始,就是她用来迷惑敌人的陷阱?
无论怎么想,这个可能性都很大。
慕浔厉其实也而是这么想的。
但他又不明白,如果虞沧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自己陷入绝境才开口。
莫非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他觉得不对。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被他忽略的。
别的不说,就说这册子上的字,是怎么做到之前什么都没有,但忽然又出现的呢?
他想验一验自己的想法。
可等他抬起头,才看到在宸王府之外,卢音带着的亲卫已经把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
别说是出去找人,现在只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一招瓮中捉鳖,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虞沧真正的打算。
“燕王妃真是好手段。”
“宸王自己惹的祸,就不要把屎盆子往本王妃身上扣了,你们若是没有害人之心,又岂会是现在这种场面?”
虞沧对他的明朝暗讽丝毫不惧。
她甚至还有空去摸身边小不点头顶的绒毛。
“我一直以为,兄长待我与其他人不同,旁人笑我残疾暴虐,唯有兄长会耐着性子去帮我寻医问药,没想到,目的竟会是这样。”
慕江寒终于开口。
他总是能找到最适合开口的时机。
比如现在,他脸色灰败,带着一丝冷笑。
“我已是残疾之身,威胁不到兄长什么,为什么还要这般咄咄相逼?不仅如此,沧沧一弱质女子,又碍着了兄长什么?若你真不想与我们打交道,那以后这燕州城,你也可以不来,至于兄长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我自会写明情况,禀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