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想,自己的计划应该不会有任何差错,虞沧这个蠢人也不可能预判未来即将发生的事。
她用余光偷瞄身旁沉默的宸王,才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道:“事到临头,燕王妃难道要的靠嘴硬来狡辩?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谋害燕王之事属实,你若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少吃点苦头,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她说得煞有介事。
虞沧睨她一眼,道:“所谓人证物证,不过是你带来的人,说出了你最想听的话而已,这也能算证据?”
她冷笑。
若是以往,这个女人只怕早就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但现在,她稳坐在自己位置上,甚至有闲心拿起手边茶盏,优哉游哉地喝茶,手丝毫没有颤抖,并不像是强装出来的样子。
“谁又知道,我身上这味道,是不是那酒里本就有的呢,随便找个没名没姓的人,就想扣个罪名在我身上,叶若水,这大周朝,是你姓叶的说了算吗?”
那锦衣的广袖缓缓抬起,浓烈异香随着她的动作又扑向每个人的鼻腔。
不知道是那药物的作用还是那金丝面具晃了人的眼,她坐在上方,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
一瞥一笑间,都是即将倾泻而出的锋芒。
叶若水原本成竹在胸。
但看她这个样子,不知为何,身子竟然有些发软。
毫不容易撑着扶手,才继续道:“胡说八道,死到临头你还想狡辩!这些大夫都是有名号的神医,岂会冤枉于你?!”
“那……”
“燕王妃若是觉得这些大夫的话不足以证明,那我身为百草谷亲传弟子,《百草纲》的传人,也可作证,此香的确是‘千日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