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没说。
小团子大概意识到她很生气,每次她这么笑的时候,都是危险的前兆。
他不敢说话,只可怜兮兮地缩着肩膀。
虞沧给他梳洗干净,才抱着他上了床榻。
“沧沧,我错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自知理亏的小团子只能委屈巴巴地认错,希望从轻发落。
虞沧给他全身检查一遍,确定死小子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之后,才面无表情地坐在他面前,抱着胸道:“错哪儿了,自己说。”
“我……我不该自己跑出去,还没保护好自己,害你担心。”虞小团绞着手指,声音越来越小。
刚刚洗好的小团子,白嫩嫩,软绵绵,又泪汪汪,任谁看了,心都要软成一滩水。
但虞沧没有。
虞沧硬着心肠,拉着脸,继续道:“还有呢。”
天空已经亮起鱼肚白。
虞小团又困又委屈。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的另一桩罪状,只能摇头。
“你不该咬人。”
“可是,她欺负沧沧,她是坏人!”虞小团不承认这是个错误,极力争辩。
他的心都皱到了一起。
难受,想哭。
一滴硕大的眼泪挂在他眼角,随时都要落下来。
虞沧嘴角一扯,伸手捏住他脸上的小肥肉,咬牙道:“那也不能上嘴咬!你知道她有没有洗过澡,干不干净?万一染上什么奇怪的病怎么办?”
“啊……”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啊。
虞小团悬着的眼泪收了回去。
虞沧看见他这滑稽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把他抱紧怀里,“傻团子,原该是我保护你的呀,以后不许冲在前面了,不然我会担心,知道吗?”
“呜呜呜,沧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