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放开口子,衔尾追杀”。被羌兵反杀打疼了的李破军也忙是下令道。
将领一下,打得火气直冒的席君买也是率部撤离,放开了口子让羌兵冲过去与乌珠汇合。
乌珠也是心思急转,一边呵斥着羌兵边撤边守,勿要一窝蜂的乱跑,一边引领着向山上跑去。
没错,乌珠想的就是跑上白石山顶峰,那里地势高峻,易守难攻,用汉人的话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守住了登山阶梯,就能保全。
当然,后山山崖乌珠也没忘了,就是那处不被人所注意的荒崖,唐军奸诈,竟是从那里擒走了他父亲。
河谷地势低凹宽阔,一路往上,跑去山顶,路越来难走,只容二三人并列的小道,羌人却是如鱼得水,通过速度极快,而神策军虽也是身手敏捷,但在这种地形下追敌始终得不到有效效果。
终于,在留下一路残肢断臂之后,血液汇聚成了小溪沿着山势留下,剩余三千余残兵被乌珠领上了白石山主峰。
而山下,看着险峻的高峰,还有那阶梯,李破军不由得牙疼,“如此严峻,一定不能强攻了”。
一旁翟长孙薛仁贵薛仁贵等人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着头,这样的地势如果强攻那就是用人命去填啊,他们还生怕李破军一怒之下下令强攻呢,。
“可恨!”山顶之上,看着脚下扎营的唐军,乌珠银牙紧咬,“一万勇士,如今只剩三千,这让我如何面对爹爹”。乌珠心里作痛。
“小姐,后山山崖可以下去,你先走吧”。其贴身护卫阿大也是侥幸没死,此时在一旁满脸颓废的说道。
乌珠此时也早已知道是唐军敲锣诈了羌兵前去河谷汇合的,没有责怪阿大,听了阿大的话却是又怒了。
“说的什么话,这白石山乃是我洮羌族地,丢了族地,我们以何存活,放心,咱们有粮有水,守着这显要之地,我就不信唐军能攻上来”。乌珠脸上尽是不服气的怒道,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恨意和自信。
也是天神护佑,因为这白石山的河流就是发自白石山上,有着暗泉井水,所以并不缺水,而且由于山寨低凹,没有适合的地方建粮仓,而主峰高峻,地势高且开阔干燥,所以洮羌山寨的粮草也建在这山上,洮羌多年的存粮,肉干肉脯粗粮等等,足够这三千多人用个一年半载。
山峰之下,成堆的营帐扎在山道两旁,互为犄角,将这山道守得死死的。
中军大帐中,看着手中这份洮羌山寨图,李破军也是眉头紧拧,这山峰顶峰明显就是很孤立的一个存在,背后是断崖,前面是狭长的山道,四周更是没有道路,具都是奇石怪木,大军根本不能走,这样也是造成白石山顶峰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守住山道和背后断崖,再有足够粮食水源,一千大军足可当十万。
“不知山上粮草有多少,但我们若是切断其水源,或可将其困死”。翟长孙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的说道。
然而李破军和薛仁贵听了这话却是齐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