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事儿还没完,罚抄《礼记》只是对李破军骂御史言官的惩罚,他那当街杀人的事儿还没完呢,一众御史言官见得李世民这般偏袒太子,心中那是无限悲戚,轰隆一下,全部拜倒在地,一副死谏的架势。
李世民见状眉头一皱,还没有说话,李破军就是怒了,直冲过去指着当先一名不认识的御史骂道:“我说你们这群人一天天的闲不闲,国家上下,各部各司多少事等着你们去监督你们不管,却天天来看着我。我告诉你们,那郑家仆人该死,有必死之罪,你们还想为他申冤不成?”
那御史被李破军指着鼻子骂,不怒反喜,力怼太子,不惧权势,这样他就出名了,当即就是挺直胸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朗声道:“那郑家仆人不过是一小厮良民,只是不小心触怒了殿下,殿下何故要伤他姓名,如此嗜杀,如何堪配储君德行”。
李破军一听就是圆瞪眼睛,没多废话,一脚就给那白面御史踹过去,噗通一声,御史翻倒在地。
此举又是让满场皆惊,李世民也是眉头一挑,拍案喝道:“太子休得放肆”。
李破军转身朝李世民躬身拱手应着,回头就是怒斥那御史,“狗屁的良民,你身为御史,弹劾之前就不加以调查吗?那小厮辱骂朝廷官军,殴打东宫禁军,更是指着禁军将士的鼻子说要杀了他,这样说良民吗?嗯?你说他是良民,那你又是什么?孤的东宫禁军他都敢打,孤的东宫禁军被他一巴掌打在脸上,这样子也是良民?我去你大爷的”。
越说越怒的,李破军又是上前一脚将刚刚爬起来一脸怒色的白脸御史又是踹翻在地,这下子且不说李破军说的话,单是这行为就是大大的失仪了,魏征,韦挺,萧瑀,张玄素等人满脸愤愤之色,直叫国家不幸大唐不幸,但却是没有上前去阻止,开玩笑,没见太子都怒发冲冠了嘛,现在上前,太子要是再一脚踹在自己身上,那得多丢人啊。
朝堂纷乱,李世民又是一拍桌子,面带怒色喝道:“混账,太子退下,再若胡闹把你拖下去,肃静”。
待得安静下来,李破军又在殿中,又是义愤填膺的说道:“玄胤公,孤想问一问,辱骂攻击朝廷禁军,这是什么罪过?该处以何等刑罚?”。
检校大理寺卿戴胄闻言眉头一耷,搭手恭敬回道:“回殿下,是为谋反大罪,该当灭族”。
“谢玄胤公解惑”李破军朝白发戴胄一拱手,转身哈哈大笑,“哈哈,听见没有?谋反大罪啊?怎么样,你还说他是良民吗?孤且问你,你如此顶撞储君,为一反贼辩护,究竟是何居心?”李破军阔步走在那捂着胸口咳嗽的御史面前,一脸肃杀,冷声喝道。
李破军久居上位,又是杀气凛然,自有一番气势,竟是吓得那御史趔趄退后,直摆手辩道:“没、我没用,没有为反、反贼辩护”。说罢之后似乎更是感觉到这顶帽子有些重了,直向李世民吧嗒一下跪倒,以头抢地,“陛下,臣、臣万万没有为反贼辩护啊,臣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啊”。
听得这话,李破军又是厉喝道:“赤胆忠心?你的赤胆忠心就是为了一介反贼诬陷储君吗?孤再问你,你因何没有调查过事情首尾真相就来诬陷孤?受何人指使?还不快招?”
“啊,没,没有,殿下,臣糊涂啊,臣没有受人指使,只是一时糊涂啊殿下,臣知错了”。那年轻的白面御史在威严的朝堂上愣是被李破军给吓哭了,直趴在地上哭嚷辩解,他竟是被李破军给吓哭了,这可谓是脸面丢尽了。
魏征等人看的摇头不已,看了看李破军却也是无可奈何,太子殿下一向毒嘴愣是会把人逼得毫无生路,强势而又刁钻,最重要的是太子行事毫无章法,毫无顾忌,颇为乖张,这就令人蛋疼了,你不要面子我们还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