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军一屁股坐在了县衙大堂的正座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官员快步出来,见了李破军,脸色一愣,而后便是拜道:“臣万年县令裴仁轨,见过太子殿下”。
李破军凝目看去,只见裴仁基面相老态,柔弱身躯,衣冠须发却是整理的一丝不苟,而且这个名字……裴仁轨。李破军当即就是脱口而出问道:“不知裴县令跟裴德本有何关系啊?”
裴德本就是隋末名将裴仁基,裴仁基不仅自己牛逼,生的儿子也是牛逼,长子裴行俨是万人敌猛将,次子裴行俭也是威震西域、大破突厥的一代名将,值得一提的是,裴行俭的老师就是苏定方,嗯,王者农药里的百里守约的原型就是裴行俭,裴行俭字守约。
裴仁基裴行俨父子被王世充给杀了,死的时候裴行俭刚刚出生,现在,裴行俭应该还是个小孩子吧,若是能够找到他,倒是可以来个名将养成计划。
裴仁轨闻言一愣,继而也是耐着性子直说道:“并无关系”。
“噢,没关系啊,你俩这名字太相近了。嗯,国土资源司郎中叫刘仁轨,也是同名”。李破军听了失望的点点头,又是自顾自说道。
裴仁轨听得满脸不愉,直皱眉说道:“不知殿下找臣何事?若是无事臣先退了,万年县公务繁忙,恕不奉陪了”。
也难怪裴仁轨愠怒,李破军这表现可算是很无礼了,毕竟裴仁轨年过五勋,三朝元老,而且又是担任万年县令这样的要职,这个县令可不是普通县令,长安城的一半是属于万年县的,这是京畿县令,是五品大员,可以进太极殿参加朝会的大臣了,理应礼遇的。
可李破军这表现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了。
李破军听了这话眉头一皱,直说道:“急什么急,找你自是有事的”。
见得李破军皱眉发怒,裴仁轨也是不敢撩拨,忙是收起脸色,躬身说道:“殿下请吩咐”。他裴仁轨可没有家族势力,不像是裴仁基一样是出自河东裴氏高门的,他虽也姓裴,但却是贫寒出身的,自是不敢对李破军瞪眼。
见得裴仁轨这模样,李破军也是暗笑:难怪作为万年县令这样的大臣在历史上却是名声不响,这骨气有待提高啊。
李破军这货就是贱,这样服软他倒是看不起,若是裴仁轨暴起骂他一顿,骂他闲得蛋疼来这儿妨碍我工作之类的,李破军反倒是欣赏了。
“也没多大事,就是在西市杀了个人,你派人去收拾一下”。李破军抠抠指甲盖一副没多大事的样子淡淡说道。
“什么?出人命了?”然而话音落下,裴仁轨就是不淡定了,直瞪眼惊呼道。
要知道现在这年头可不是动乱年头,一旦出了人命那就是大事了,在他的辖区内要是人命官司多了,甚至会影响他的业绩考核的。
“咋呼什么,就是一个敌对朝廷军队,攻击太子亲军,意图行刺储君,当街殴打禁军的奴仆死了而已,没甚大事”。李破军见状一脸嫌弃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