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元达听了也是一拱手,直拜道:“这位将军,我是王君廓麾下将校卢元达,王君廓暴行无道,无君无父,我等义士,不堪逐流,遂杀之以投太子殿下,今携王贼首级至此,劳烦这位将军通报殿下,感激不尽”。
卢元达深提一口气,直朗声说道,说话间颇有气势,说罢又是拱手一礼,有礼有节的。
城头众人听得一惊,什么?王君廓死了,而且首级便在这人手里?
李破军惊疑不定的看向那人,只见得那人马脖子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布包裹,眼中也是闪过狐疑,看向翟长孙示意一下,翟长孙会意直朗声喝道:“这位义士,本将不得听你一人之言,还请将你所说的王贼首级置于篮中,待我检验一番,若诸位义士当真诛贼,本将必通报殿下,而后开城相迎”。说罢翟长孙一挥手,旁边士卒忙是放下一个吊篮。
那卢元达见状也是彳亍一番,继而喊了一声,“还望将军莫欺我”。说罢便是将马脖子上的步包裹解下,打马上前,小心的放在篮中。
士卒忙是将吊篮拉上来,翟长孙取出包裹,打开一看,便是一惊,果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看向李破军,李破军也是一惊,一步上前,也不顾得那血腥,直掀开那披散的头发,待看清面庞之时,几人便是一惊。
“真是王君廓”。程处默惊道,而一旁的杜荷几人也是附和点头,只是看着这血淋淋的人头有些不适。
李破军眼中透露惊光,直伸出手提起那人头,从怀中掏出绢布擦了擦血迹,直惊道:“确是王君廓无疑”。
一旁的翟长孙也是脸上露出惊骇,却是出人意料的直伸出手来在那人头脸上鬓角处用力一拧,却是并未拧个什么来,直说道:“是真的,没有易容伪装”。
“那……王君廓真的死了?”房遗爱摸摸后脑勺,惊疑不定的问道。
李震闻言点点头,“应该是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脸上具都是露出了兴奋与惊讶之色,朝廷如此兴师动众要剿灭了王君廓,竟是如此容易就死了啊,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点点的预料,王君廓的头颅竟是就这么到了自己面前啊。
这可是人在家中坐,功从天上来啊,送上门的功劳啊。
李破军站起身来哈哈一笑,直说道:“幽燕之乱定矣,哈哈,开城,迎接义士”。
昌州城门大开,李破军领先昂首阔步出去,身后翟长孙等人随后跟着,亲卫营众亲卫左右护着,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李破军护在中间。
李破军直走向卢元达,看着卢元达疑惑的表情,李破军直朗声笑道:“哈哈,卢将军真义士也”。
卢元达一脸蒙圈,直拱手问道:“不敢当郎君称赞,敢问郎君是?”
李破军闻言直笑道:“哈哈,我便是太子李破军,卢将军请进城再叙”。
卢元达闻言也是一惊,忙是行礼拜道:“罪将卢元达,拜见太子殿下”。身后一众将官听得面前这位神采飞扬的少年便是千里奔袭,破幽州三城的太子殿下之时,也是大惊,继而也是满腔的激动与荣幸,太子殿下竟是亲自出城相迎他们这一干罪将,心中也是一热,忙是伏地拜见,李破军笑着还礼将众人迎进了城去。
军府之中,李破军端坐主位,座下分坐两列,一边是翟长孙李震等一干将领,一边便是卢元达等一干蓟县来的将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