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眷听得此话,具都是大喜,老夫人深深一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直叹道:“我儿终于可是放松一二”。几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放松一二,只有傅夫人闻言也是脸色慨然,二十年夫妻,她自是知道自家夫君心中的苦痛,每当看见夫君来信中那掩饰不住的苦闷,她心中自也是心痛。
“老夫人,还有傅夫人,小娘子,傅将军献出昌州的消息隐瞒下来了,所以王君廓以为傅将军是为他尽忠了,方才撤了守卫,这是离去良机,请几位速速收拾行囊,待得夜间我等来接,定会将你们送到傅将军身边的”。为首的探子直说道。
三女眷闻言自是欢喜,睿智如老夫人已经猜到了个中曲折缘由,也是会心一笑,当下里也是细细商议了逃离蓟县的策略。
此时,蓟县东街的一家酒楼之上,三五名身着常服的幽州将官团坐一桌。
“卢兄,兄弟我是是实在忍受不了了,这日子过得当真是不如猪犬啊”。一阔脸汉子直愤懑的捶胸抱怨道。
另外几人闻言也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呵呵,猪犬至少吃睡不用忧心,我等却是每日颤颤惊惊,提心吊胆的活着”。
“想想曾兄弟,前几日还一同吃过酒,不过是言语激厉了一些,便被他害了性命,如这般下去,还不知我们这颗头颅还能保得了几时”。
听着几位兄弟的抱怨愤言,卢元达也是眉头甚皱着,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王爷越来越不把叹这群老弟兄当回事了,任杀任骂的。
“卢大哥,你一向智勇有主意,你给咱拿个主意啊”。这时又有人嘟囔道。
卢元达听得眉头一挑,“拿主意?我能拿什么主意啊,兄弟们抬举我了,小心办事便是,勿要触了王爷眉头才好”。卢元达口不应心的眼中闪着光芒说道。
“小心办事?在这么下去,我老许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蓟县了,各位兄弟,依我看,现在朝廷大军越来越猛,跟着这王君廓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不如咱杀了王君廓,投了朝廷如何?”那姓许的汉子说着低下了声音,直悄声说道。
众人闻言具都是一惊,卢元达忙是低喝道:“慎言”。
话音落下,紧关的房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人笑道:“哈哈,诸位将军不在营中当值,却在此间作甚?”
众人看去,只见得一四五十岁的身着青衣的文士抚须笑着看着他们,待看清这人面容,具都是大惊失色。
“鹿骥”一众将官大惊,继而刺棱几声,卢元达最先反应过来,直拔刀相对。
鹿骥见状抚须一笑,抬步进来,关上了房门,面对这明晃晃的刀锋,也是丝毫不改颜色,直笑道:“诸位勿惊,鹿某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诸位百战猛将,何惊之有啊,再着言,不过吃酒谈笑而已,无须这般紧张吧”。
卢元达见状眼中透露着疑惑不解,直惊疑不定的问道:“不知鹿先生此来何事?”说着也是摆摆手收起了刀。
鹿骥倒也是不见外,一屁股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酒,一饮而尽,眼中烁烁,直悠悠说道:“鹿某也不绕弯子,王君廓残暴不仁,诸位难道就甘心这般作为鱼肉,任其宰割?”
众人听得一惊,惊喜不定的看着鹿骥,又是看向了他们默认的领头人卢元达。
卢元达心中一咯噔,面上直颤颤笑道:“鹿先生注意言语,王爷待我等甚厚,亲如兄弟,鹿先生为何要这般诋毁我主?”说着眉头一竖,竟是有些些许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