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们儿迷迷糊糊的擦擦哈喇子,不耐烦的骂道:“那个怂娃子,没看见兵爷在睡觉呢”。
李破军闻言脸一黑,还没说话,一旁的憨娃史进却是忍不了了,直上去一把提起那兵痞衣领提溜起来,这下子,那家伙觉是醒了,两脚在空中踢蹬着,“谁?谁?你们,你们想干嘛,这是皇城,你们想造反吗?”另外一个守卫也是醒了,直拿着长枪在一旁警戒的看着。
“大胆,太子殿下在此,还不接驾”。陈康脸色一黑,直吼道,麻蛋,就这怂娃子,老子刚还叫他兄弟,恶心。
那俩兵痞一听一看,
忙是求饶,拜见李破军,李破军正想说话,门里传来一阵呵斥,“干甚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李破军一看,里面出来一个洗的发白的四品官袍的中年男子。
这回陈康就没那么客气了,直说道:“太子殿下驾到,来人迎接”。
那人一看李破军,忙是下拜道:“下官军器监少监孙暨见过太子殿下”。
李破军见了这人礼节周全,便是下马扶起,直说道:“孙少监请起,我这回来军器监却是有公务在身”。
孙暨一听,忙是说道:“殿下且进去吩咐”。说着侧身恭迎李破军入内了。
入得正堂,只是一间颇大的屋子,里面摆着几张案桌,上面各有案牍,里面正有三五人或在提笔办公,或在趴着睡觉,或在两两交谈。
孙暨进去便是喊道:“太子殿下在此,快快迎驾”。
众人听了慌乱下座拜见,李破军没工夫跟这群冗吏说话,直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了,便是说道:“监正何在?”
孙暨闻言一滞,只得说道:“回殿下,自上任军器监监正贪墨下狱后,军器监便是没有监正,一直是下官主事”。
李破军听得一愣,我去,居然连官员都懒得派了,这监正好歹也是一个从四品上的高级官员啊。
看看四周环境,破财不堪,整面墙上无一饰物,边上还有炉子居然在烧着水,当真是清苦。
“孙少监,军器监好歹也是九寺五监之子,主官也是堂堂四品大员,这衙门怎的这般……这般清苦,且这般清闲?”
孙暨闻言苦笑,恭敬说道:“好教殿下得知,军器监虽是五监之一,却是可有可无之衙门,几斤废除的”。
“为何?军队之中不需要自这提取兵器吗?”李破军疑惑问道,关于这点,他却是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