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听见她的回应,陈晏岁低头一看,右繁霜醉得太厉害,已经睡着了。
陈晏岁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放进车里,直接载着她去酒店,进酒店的时候,前台恭敬道:“小晏总。”
陈晏岁不置可否,面色冷淡地抱着右繁霜上了电梯。
前台和旁边的同事窃窃私语:“上次小晏总还临时叫我们,要装不认识他,还要说他经常带女人过来,其他自己发挥,我以为小晏总是要让这个姑娘知难而退呢。”
同事哀嚎:“发挥的时候我还故意把话说重了一点,要命,小晏总不会找我茬吧?”
前台摇了摇头:“唉,男人心海底针。”
不过这女孩子真是好命,小晏总何许人也,家族里一系列酒店大厦等等地标建筑,有钱得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女孩子只需要长得漂亮就可以一步登天。
真是羡慕。
小晏总常住酒店里,怕是以后她们还有机会见到这个女孩子,下一次,就要恭恭敬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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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海关。
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从钱包里拿出护照递给海关。
他的风衣脱下,搭在手臂上,长腿窄腰宽肩,只看背影都让女人难以不注视。
一双眸子乌黑深邃,介于桃花眼和鹤眼之间,卧蚕的鱼尾都随着上眼睑微微上挑,贵不可攀,眼尾落下些许折叠的阴影,然而却更显得眼睛华丽深邃。
可是他浅浅笑起来,卧蚕和双眼皮瑰丽浪漫的弧度相和,更像是桃花眼,璀璨流光,和着樱花般的薄唇,让人看得心中一暖。
不笑的时候,一看就是贵气却让女人哭泣的薄情相。
旁边的人看见了他钱包里的照片,不由自主地好奇道:“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苏忧言垂眸看了一眼钱包里的照片,笑着道:“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侧脸挺拔流畅,瑰丽的眉眼,偏生立体提拔的眉骨和鼻梁,眉骨与山根的起点几乎没有下凹的弧度,鼻梁高挺精致,鼻头窄小,亚洲人很少能长这么挺拔的骨相,偏偏他的脸骨相极佳,皮相却东方到极致。
让旁边的女人看得呆了。
—
右繁霜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她按着因为宿醉而疼得跳动的太阳穴,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自己的包,幸好就在床边,信也在里面。
只是酒店里没有别人,她的衣服也没有换过,床头却放着一张澳洲摄影展的票。
和酒店的广告放在一起,明显是酒店送的。
她不记得昨晚上发生了什么,隐约记得有个服务生姐姐一直问她要不要把她送回家,要不就送她去酒店,想来是那个服务生姐姐把她送到这里的。
她下楼去到前台要给房费,前台却连忙说已经给过了,还毕恭毕敬把她送出去,还说要帮她打车,右繁霜连忙拒绝了。
右繁霜细想来,房费应该是昨晚那个服务生姐姐给的,那个姐姐一直在她旁边照顾她,生怕别人把她捡走。
那个姐姐真是好人。
她挑个时间去把钱送给那个姐姐,再谢谢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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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苏忧言走出机场,呼吸到国内空气的一刻,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感觉。
现在,离她越来越近了。
乌歌在不远处戴着墨镜冲他招手:“这儿。”
苏忧言推着行李箱走向乌歌,乌歌一袭新季红裙,墨发卷成大波浪,在人群中格外打眼。
乌歌给了苏忧言一个结实的拥抱:“欢迎回国。”
苏忧言也轻笑道:“好久不见。”
接他们的车开了过来,司机连忙下车替苏忧言将行李箱放好,乌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把墨镜摘下挂在领子上:“恭喜你啊,终于痊愈了。”
苏忧言也笑道:“谢谢,不过听说你家的生意出了一点问题?”
乌歌轻嗤道:“所以我爸公司的元老恨不得我早点和你结婚,好让你爸帮帮我们家。”
苏忧言温声开口:“我想长歌证券还没到需要我爸帮忙的地步。”
乌歌不置可否。
苏忧言坦然道:“抱歉,我不能娶你。”
乌歌慢悠悠道:“病秧子,你以为我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