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为王妃施针,头风和腰痛之症可暂时缓解。”
“部落巫医为我诊治过几次,都毫无效果。此法当真有用?”
四王妃有些怀疑眼前的小娘子。
“请王妃放心,能得王妃垂怜,是奴婢之大幸。如若没有改善,奴婢愿任凭王妃处置。”
半个时辰之后。
四王妃发了一身虚汗,感觉耳目开灵、通身舒畅,头风和腰痛的确缓解了许多。
许翊宁蹲跪在床榻侧边,低声问道:“四王妃,感觉如何?”
“嗯,不错,你的确有些本事。”
打铁需趁热,许翊宁看着四王妃脸上的笑意,立马接着说道:“四王妃,您的头风和腰痛之疾应该已有些时日。常言道旧疾难愈,痼疾难除,针灸之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之症,如若想要彻底根治,还需对症下药,内外兼服,方能药到病除。”
四王妃的目光闪烁,盯着她看了一会:“如此说来,你有法子能药到病除?”
“回王妃的话,如若王妃能长期以合适的汤药补血聚气,以针灸相辅散去残血,定能痊愈。不过所需的时间较为长久。”
四王妃思忖片刻,便让阿其娜将沈翊宁送回了牢房。
阿其娜离开之时,还狠狠地瞥了她一眼,沈翊宁一头雾水。
其实沈翊宁有些愧疚。她并没有使尽全力治好四王妃的头风和腰痛,只有四王妃再次召见她,才能为小井和沈源争取到活命的机会。
沈翊宁搓了搓藏在衣袖里的药瓶子,转过身与两人窃窃私语。
四王妃的帐营内。
“四王妃,我看这个娘子说得天花乱坠的,就跟之前的几个巫医婆子一样,定是在诓骗您,您可千万不要上当。”
阿其娜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连我们北狄最有经验的老巫医都束手无策,这么一个年轻的娘子实在是令人不放心!四王妃......
“四王妃......
“好了阿其娜,莫要再说了,容我再想想。”
四王妃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不出沈翊宁所料,第二日又有人来召自己去四王妃的寝宫。
“你当真有法子能够帮我药到病除?”
“回王妃的话,奴婢确有法子,不过此法耗费的时间较长,需要日日诊脉施针,日日调整药方和煎制汤药,药方繁杂,还需要专门的人来熬制。更重要的是,需要王妃开解心情,沉下心慢慢调理身子。”
“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请四王妃放心,奴婢必尽心竭力,鞠躬尽瘁。四王妃,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四王妃眯了眯一双凤眼盯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药方所需的药材数目众多,捣粉研末皆需人力。煎制汤药的过程繁杂,单是煎药就有三六九之分,去沫留沫,隔水放水,奴婢一人实在是分身乏术。奴婢的两位弟弟熟知药材名目,有他们的帮忙必定可以事半功陪。”
没有听见前方的应答,沈翊宁双手撑地,将额头贴向地面,忧心如焚地说道:“四王妃,还请您救救奴婢阿弟。奴婢阿弟还只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小郎君,昨日晚上已是高热,想来是积劳成疾。奴婢纵是有法子救治阿弟也无处施展。还请四王妃施舍我两副汤药。来日奴婢定为您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听及此处,四王妃眼神悲怆,有些动容,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
忽然帐外响起一些骚动,阿其娜连忙拉起她走到帐门边低头站好。下一刻,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男人掀开帐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