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阿姊到底从哪里变出帐篷来的?”
徐月笑笑没多说,带着赵阿斗来到马车旁。
徐二娘把吃饱睡着的双胞胎交给两个神子,自己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乌压压的天空,取出魔法杖。
“我布個结界,夜晚安全些。”
徐月颔首,问了赵阿斗要不要去看双胞胎,被拒绝后,把他留在马车外,自己钻进马车里。
然后,赵阿斗又被惊呆了。
徐二娘当他不存在,举起法杖开口吟唱,温柔的低语和正旦日那天,从光明教堂里传出来的温柔吟唱差不多。
赵阿斗愣愣的看着一束白光从徐二娘手中法杖顶端迸射而出,直冲天空。
而后,亮光在头顶天空如烟花绽放一般炸开,结成细密的网,把整个营地笼罩在内。
白色光华耀眼的一闪,又恢复如常。
正在搭帐篷的马良等人惊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能追到一丝圣光的余辉。
但这就够了!
够他们老后对后辈子孙们说,自己曾亲眼见过神迹,引来孩童们惊诧又羡慕的哇塞。
“看到范围了吗?入夜后不要走出结界。”徐二娘高声叮嘱。
马良等人忙环手抱胸,颔首表示知晓了。
徐二娘这才有空去看傻在身旁的赵阿斗,逗了逗他,回马车里去了。
徐月吸完奶娃娃,心满意足下车时,赵阿斗已经恢复活力,跑到结界旁,盯着那道若隐若现的结界,歪头研究起来。
不过再怎么研究,都乖乖的没有因为好奇踏出结界。
天色暗了下来,路边的树被吹得全部倒向一个方位,但身处结界内的众人只感受到风轻抚过脸颊。
一场大雨毫无意外的泼了下来,结界内外,俨然成了两个世界。
赵阿斗带着他爹给的斗笠站在结界旁,伸出小手,穿透结界,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落到他掌心,溅起水花。
而他处在结界内的手臂上,却只有一点点毛毛雨。
“哇~”赵阿斗惊讶的低呼着,感受到春雨的冷,忙把手收了回来。
有了帐篷和结界,众人睡了个好觉。
次日天亮时,大雨已经退去,河里的河水水位涨了一小截,宽阔的河滩被淹没了大半。
不过徐月众人的营地搭在高处,一点事没有。
众人简单收拾一下,啃了点干粮,继续朝涿县赶去。
因为这边还没来得及让徐家军大搞开发建设,又是最后一块等待收复的土地,基础建设非常差,路还是难走。
可这一路行去,每次路过的村庄和乌堡,总能见到佃户们等待解脱的渴望面容,徐月的信心也越来越足。
“看来子龙他们这两个月也没闲着,八成是戏剧团下乡演出了。”赵备看着某乌堡大门口残留的标语痕迹,语气肯定。
徐月颔首,“有了民众的支持,涿县里那些世家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