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讲究点的就穿曲裾深衣,或是儒裙。
男人也是差不多的衣着,为方便做活,袖口会做得大一些,衣摆做得短一点,下身穿裤,系上腰带就行了。
所以在街上行走,人们从衣着上基本就能看出对方是什么身份的人。
王氏和佟氏换了布,又买了针线,这时的针线也贵,佟氏都是掐好了要用的长度再买,生怕多花了一个钱。
她自顾算着自家的用线,以为王氏是熟手并没有注意,直到两人回到客栈,佟氏准备叫王氏一起穿针引线时,这才发现王氏居然没买针线。
没有针线光有布,拿什么做衣服?
佟氏先是吃了一惊,而后温柔表示自家的针可以借给王氏用。
王氏尴尬的拒绝了,起身准备再去把针线买回来。
不成想,刚停下来的雨又下了起来,将王氏的拦在屋檐下。
“还是用我的吧,我裁布,徐家嫂子你先缝。”佟氏走了出来,把王氏带进屋里,又把自己刚刚裁好的布料递给王氏让她先缝。
王氏看着手里的布片愣了很久,在佟氏诧异的目光下,尴尬问:“衣服该怎么缝?”
佟氏傻眼了,半晌没能组织起语言回答王氏的疑问。
可能是气氛太过尴尬,王氏微笑着把布料放下,抱起自家的四匹麻布回了自家房间。
一进门,就见父子四个拿着一块厚木板在屋里造。
木板是徐月用一块小米饼同客栈小二哥换来的,又厚又大,姊姊和哥哥可以尽情的在上面写写画画,让她照搬进研究室里点亮苹果树。
等板子画满了,就让阿爹用柴刀刨开,木板又能继续使用。刷下来的刨花还能用来烧火,一举三得。
父子四人正默契的给徐月的苹果树刷知识点,王氏见他们如此专注,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默默抱着布匹在一旁的案几前坐了下来。
很快,父子四人就注意到了她这幅萎靡模样。
父子四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的想:眼前这还是我那个虎虎生威的阿娘(娘子)吗?
四人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徐大轻声问:“徐王氏,你怎么了?”
王氏撇了他一眼,莫名来气,懒得搭理。
徐月记得阿娘一大早就跟佟婶子去换了麻布准备做衣服,此刻两个妇女不是应该正在裁布制衣的吗?
怎么抱着四匹布就回来了?
稍微一想,再看王氏那副抑郁的模样,徐月忽然懂了。
“阿娘不会做衣吗?”她小声问。
王氏顿时一僵,脑海中飘过童言无忌四个大字,这才忍住了要把小女儿这张小嘴堵上的冲动。
父子四人一看,顿时明了。
徐大有点想笑,心想你这婆娘不是牛气得很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这下栽了吧?
但又怕被王氏打死,所以努力绷着脸走上前,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你不会做......也属正常,原身就不会做,往日家里都是花钱找人帮忙做衣裳的。”
王氏狐疑的睨了徐大一眼,突然想到,将军不会做,但可以交给手下士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