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叹息，算是回答对方最初的问题，“人类是有极限的……”
当他重新宣誓效忠后，第一次带上面具，感受到那股力量，才知道混血种的渺小，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陆晨看着兰斯洛特，心说所以你就不做人了？
他继续问道：“英灵们都有意识吗？”
兰斯洛特刚刚有些走神，闻言下意识的摇了下头。
神并非对所有人都这么仁慈，只有少数主动效力的英灵才会被保留意识，绝大多数都会被面具主宰控制。
陆晨有些恍然，怪不得有时候他开棺后还没问话，里面的英灵就干上来了，原来有的根本就没有神志，只是被面具操控本能攻击尼伯龙根的入侵者。
他看了眼手上的面具，兰斯洛特的这个面具已经属于除了最高级面具外的一流面具了，对方的实力也的确不弱，次代种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随便打的。
想到这里，他直接使用空间的鉴定功能，查看面具的详情。
【杜华林的面具】
产地：衍生世界107823号
稀有度：紫色
装备类型：面具
耐久度坚韧度：39
详情：以侏儒工匠杜华林的遗体提炼权能制造的面具，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会被诸神诅咒，佩戴后可力量+20点，敏捷+20点，体质+20点，幸运-5点，三种主属性最高不可超过55点。
装备技能1（被动）：神仆（不可关闭）
技能描述：若佩戴者身上无面具制造者留下的特殊印记，精神需达到60点才可免疫侵蚀，否则将会化为面具制造者的神仆，供其驱使。
装备技能2（主动）：言灵.天地为炉
技能描述：消耗面具内的力量，可使用言灵.天地为炉，锻造重铸武器。
冷却时间：无
评价：哦，虽然它真的很鸡肋，但毕竟是件老东西，勉强紫色吧。
陆晨感觉空间的评价还挺皮的，他刚看到主属性加20点的时候，还有些兴奋，怪不得这些英灵原本不怎么地，带上面具后各个都勉强能陪他消消食了。
可下一条被动技能就浇灭了他的热情，和亚特兰蒂斯的铠甲一样有封顶不提，那个神仆的被动技能副作用，根本就不能接受。
空间的评价不错，这东西很鸡肋，如果精神属性都到60点以上了，主属性通常不会弱到哪去，而且那种人多半是“法师”一样的存在，对主属性的要求不高，肉身能力上去了，也不会战斗，不是每个人都是近战法师。
不过他也算搞清楚了面具到底是什么东西，看到详情中的介绍，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他在金伦加回廊中了解到，四大君主可能是黑王尼德霍格用诸神黄昏中死者的遗体重新创造，但没想到，奥丁居然也在做类似的事情。
这就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吗？
他现在已经把奥丁是大地与山之王的猜想给抛开了，死神海拉的权能是召唤亡灵，但奥丁的英灵本质上其实都还没死，都是活人，只是带了面具。
况且能以上古诸神遗体做东西的，也只有在那个时代的神灵才行，白王洛基已经确定陨落，黑王尼德霍格不知在哪等待复苏，那也就是说……这里的主人真的是诸神之一，甚至祂就是神王奥丁本神。
奥丁或许没有死在诸神黄昏之中，又或者死了，但以某种形式苟延残喘了下来。
祂不甘心自己的神国就这样被黑王尼德霍格毁灭，所以祂也成了“捡尸人”
之前陆晨还奇怪，就算是神，也不能随意改造人的血统，把混血种变成可以匹敌次代种甚至初代种的怪物吧？
他在学院于科学中学到了能量守恒定律，在副校长那里学炼金，知道了什么叫等价交换。
这世界上没有能平白赋予人力量权能，有给予，就有失去。
奥丁自然不舍得自身的力量衰弱，祂创造英灵军团，是用了这些面具，祂曾经神国内诸神的尸体，从祂们的遗体中提取了权能和力量。
所以他砍死这些人，弑君长的进度少的可怜，明明很多都足以匹敌次代种，但有的还不到次代种的十分之一，因为弑君吸收的是这些人原本的血，他们实际的血统并不高，本身实力“不强”
当然，说是不强，奥丁花了成千上万年收集起来的英灵，很多还是有S级血统的，每个人应该在外面的时候，有一段风光的历史。
但不管是为了追求更强力量，或是被奥丁强行调、教，如今都化为了祂忠实的英灵战士。
他看向闭目等死的男人，心想对方“生前”或许也是个名人，还蛮有骑士道的，自己刚刚看上去在发呆，居然没有尝试偷袭。
“这里还有比这个面具更高级的英灵吗？帮我找一个，我可以放你走。”
比起砍死一个弱鸡，他想和初代种水准的人玩玩，而且他觉得，最高级的面具，应该是传说品质的。
矮人神匠的面具就能把这个男人强化到这种地步，那北欧神话中那些能与怪物匹敌的神祇面具呢？
比如雷神、战神之类的？
“我在这里不知睡了多久，问我没用，杀了我吧。”
兰斯洛特倒是硬气，不如说他在这次败北后，忽然感觉没意思了。
他“活着”的时候征战一生，但却爱上了错误的女人，晚节不保，背叛了自己的好友，原本只是晚年在修道院诵经多年想通了，想找到自己的好友，在对方坟前道个歉，才能安然入眠。
可没想到阿瓦隆是真实存在的，他被那些英灵重新挑起了战斗的好胜心，甚至不惜效忠奥丁得到面具，抛弃了人的身份。
到头来，他却被一个没有面具的年轻少年打败了，毫无还手之力。
他早就该回归死亡的怀抱了，却难看的在棺材中躺着，等待着奥丁的征召，根本不算活着。
黑色的巨刃转动，带起死亡的罡风，兰斯洛特闭目等死。
但最后却没有等到那等待已久的死亡，他睁开眼，发现少年又把刀收回去了。
“面具我拿走了，你随意。”
陆晨转身离开，他当然不是什么仁慈的人，这里的英灵作为奥丁的手下，都是他的敌人，尤其眼前的人明显是主动效忠奥丁的，但他下刀前忽然想起，这么杀不行。
对方不带面具，也就是个“一般”混血种，杀起来顶天一万起源币。
但要让他再把面具给人安回去再杀，感觉也有点太……
想了想，反正是个弱鸡，就先留着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能说话的，没事唠唠嗑也好，免得一个人太无聊。
他在场中跑动，把他之前砍死英灵的面具摘下来，随后再次跳上角斗场上方，挨个找洞窟开棺，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好面具，找个顶级的试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