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有一些年轻男女自醉梦者的大门摇摇摆摆的走出,尽管夜晚的气温很低,但这些女孩儿依旧穿着暴露,她们放纵青春时,丝毫不会考虑以后关节炎的问题。
男孩儿们喷吐着酒气讲着烂俗笑话,搂着女孩儿们款款的腰肢,而那些女孩儿们也会恰时的发笑,随后扭动着在他们身上蹭着。
但除了往外走的,更多的是才刚刚到场准备狂欢的,临近一点,对于有些人来说很晚了,但对于这些人来说夜晚才刚刚开始。
“嗨,帅哥,要来一起玩吗?”
此时一个穿着金色短裙的麦色皮肤女孩儿凑到陆晨身边,媚眼如丝,她看了眼少年的座驾,“我喜欢你这样猛的男孩儿。”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淡漠的目光,下意识的,女孩儿后退了三步。
陆晨点亮手机,米兰拉要慢不少,但他也不是没有重要的事做。
现在是和绘梨衣的聊天时间。
过了一会儿,米兰拉和苏临到了,直到米兰拉站在陆晨身边,那些闻着腥味儿来的猫才退却。
“事前确定下,人多的话,学院善后起来会不会麻烦?”
陆晨看了眼醉梦者的霓虹招牌。
“会长,我建议尽量低调,毕竟我们是隐秘行动。”
米兰拉此时也察觉到了,貌似她和会长今天一点都不低调,但起码不要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大闹。
“听到了吗?你可以跟来,但注意低调。”
陆晨看了眼苏临,带头走入醉梦者夜店。
门口负责排查的人本来想例行检查下是否存在未成年人,但对上少年少女的视线后却莫名的怂了。
过了隔音帘,巨大的噪音贯入几人双耳,陆晨和米兰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苏临到还好,因为“工作”他经常出入这类地方。
门口附近的人见到陆晨几人,也都开始嘲笑,他们是在嘲笑陆晨几人的穿着。
苏临不提,陆晨和米兰拉的穿着像是要去出席一场慈善晚宴,而不是来蹦迪狂欢,尤其是米兰拉,礼服的下摆开叉,加上那双运动鞋,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但这不妨碍那些男人沉醉于少女出众的身材与容貌,此时有不少人在对米兰拉眨眼,呼喊的声音因为噪音太大听不太清。
销售人员凑了过来,他倒是也诧异于这几人的穿着,但他不同于来这里玩的人,业绩对他来说才是第一的,这几人虽然穿着不对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绝对是有钱的主。
“几位,要找个座吗?喝点什么?”
销售的一句话,就把卡塞尔学院的狮心会长给问住了,陆晨看向米兰拉,米兰拉也是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按你们这的最高套餐,先来一桌。”
最后还是苏临解了围。
面对陆晨和米兰拉怪异的目光,苏临解释道:“反正我们不是来消费的。”
几人在销售的带领下,来到了舞池侧面的一处卡座。
“所以说,你准备怎么找那个罗佩恩?”
苏临询问道。
陆晨看着那群站在高台上几乎不穿衣服摸着金粉在灯光下乱扭的女人,有些头大,他们是来找事的,又不是喝酒的。
当服务人员端着盘子上酒时,他起身抓住对方的衣领,问道:“这里是罗佩恩罩的?”
那个小伙子有些迷惑,这里太吵了,他又不是耳力辨别极好的混血种,没听清陆晨在说什么,还以为是对方在骂他们卖假酒。
“我再问一遍,罗佩恩在这吗?”
陆晨提高了音量,但小伙子貌似依旧没听清。
但好像也不需要他听清了,此时有两个站在不远处的黑人大汉正推开人群朝这边走来。
陆晨松开对方,看向那两个走来的黑人大汉。
“有什么问题吗?”
其中一人手撑在桌子上,大声喊道,表情凶狠,唾液纷飞。
米兰拉眼疾手快,拿起下面一块桌布挡在了陆晨面前,虽然会长貌似也不需要帮忙。
因为下一刻,那个黑人大汉已经亲吻了桌面,破裂的酒瓶酒水四散,伴随着那殷红的血液,潺潺的在桌面上流淌。
陆晨摊了摊手,“我觉得还是这样快一些。”
说罢,他抓起黑人大汉的后衣领,将其拎到面前,在他耳边大声道:“罗佩恩在哪?”
另一个打手此时拎起酒瓶砸到一半,被米兰拉用桌布兜住了,少女脚踩桌面,一拉一拽,将酒瓶夺来,砸在了对方脑袋上。
四周的人群飞速的推开,神经再大条的也该明白,这几个人是来找事的了。
“罗佩恩在哪?”
陆晨的手抓住对方的后颈,渐渐发力。
“在……在二楼尽头的房间。”
疼痛和死亡的威胁终究还是战胜了忠诚,黑人大汉吞吞吐吐道。
陆晨将其丢到一旁,整理了下衣领,随后眉头微皱,他看到西装下摆被沾到了几滴酒液,暗道晦气。
他带着米兰拉两人推开人群,朝二楼的入口走去,路上还有几个想来拦路的打手,对上少年的眼神都退却了。
他们是这座城市地下的黑邦,但也并非杀人如麻,看到少年的那双眸子时他们情不自禁的发抖,那种不经意间泄露出的,不是杀意那么简单的东西,直觉告诉他们,拦在对方路上的人,将会被毫不留情的碾碎!
上了二楼,安静许多,陆晨走得不紧不慢,直到最后一个房间。
他推开房门,此时正有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用雪茄剪剪了一只雪茄,雪茄被减掉的口子上渗着红色的液体,是血。
而血的源头自然就是那被按在桌面上的正痛呼的人。
“哦?有客人?”
罗佩恩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开门的人,神情淡定。
他身体前倾,又道:“先等等,我这里还有些事没处理。”
说着,他又看向那个哀嚎的男人,“图拉克,你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就要讲诚信,说好了一周还,拖一周我就要你一根手指头,你不会怪我吧?”
被按在桌面上的男人疼的表情扭曲,留着泪水和鼻涕,还要露出难看的笑容:“不会不会,我下周一定还。”
罗佩恩拿起手帕,擦了擦雪茄剪,又看了眼滚落在地的手指,嫌弃道:“这是我刚换的地毯,记在你账上了,南斯,带他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看向门口,露出一个绅士的微笑:“几位有何贵干?”
陆晨也露出一个绅士的微笑,下一刻身高过两米的南斯撞在屋子最后的墙上,地面都震了三震,这个壮汉从墙上滑到地面,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他连黄金瞳都没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