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显然，周方杰已经被张天海这一阵连续反问搞了个瞠目结舌——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的骑兵营和炮兵营当时也有老子的一份功劳的好吗？
“好了好了，你看你，老子跟你开个玩笑，你居然还急了。”张天海哈哈笑道，“你啊你，这么久不开你玩笑，你就跟那猴子似的，容易急赤白脸的。”
“……”周方杰不想和张某人说话，甚至扔来了一个狗……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其实让何继业上来的最重要原因是，我们应该投桃报李了。”张天海突然变得十分正经了起来，这很容易令人感到十分不适。
“投桃报李？”周方杰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就是投桃报李。”张天海点点头，“当初何部长核准了我们部队成立，并授予了‘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番号，还大肆开仓放武器。若非如此，我们当时也不可能是一个德械加强团了。”
“那这跟你说的投桃报李有什么关系？”周方杰能猜到一些东西，但是又说不出来。
“也就是核准我们成为德械加强团的那一刻，何继业就进入我们部队，担任政训科科长一职。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我们部队才能一路上多了许多顺利，也包括当时我命令郭其亮带着我们直属第一团北上第五战区这件事。”张天海似乎一下子就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你命令属下部队北上第五战区的这事儿，莪有印象，好像就是那一次，我才在南京的长江岸边认识了你，你带着我们这些残兵败将，一路突出了重围。”周方杰颇有感触。
“当时我们的部队，番号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理应是划入顾祝同顾长官的第三战区直接管辖的，可直到我们在汤头那里和第五十九军他们打了一个大胜仗，顾长官那边始终是没有一个电报过来表示慰问。也知道咱们在兰封城那里闯下了一次大祸，顾长官也从来都没有一个电报前来表示斥责。”张天海轻轻笑道，他是故意只说了一半的。
“我明白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第三战区已经默认咱们这一支部队从第三战区割出去了，对吗？”周方杰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不对，更为准确地说，是顾长官从来就没把当时咱们的这个团当作是第三战区的部队。”张天海摇摇头道，“顾长官是个聪明人，也知道咱们当时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成立的背景，甚至是顾长官和何长官都特意地忽视了咱们这支部队的存在一般，可是何长官又从来都是想办法给我们一定限度的补充，只是他没下过这道命令的明面命令罢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来说，其实何长官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咱们这支部队？甚至是默默支持？”周方杰有些震惊。
“所以，这就是我才说要投桃报李的原因了。”张天海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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