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
“故此,欲破庐江北面诸县失陷的险局...”
王政振臂喝道:“不,应该说要想抓住孙策分军失误的这个机会,咱们当遣派精锐,即日出城,往复庐江,先灭程普,然后打开通道,再以我外有强援的优势,三军汇合,毕其功于一役,剿灭孙策此獠!”
孙策攻取庐江北面,恰好挡住了吴胜那一路人马来援舒城的正面通道,王政得知消息后,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出了破解之道。
这个破解之道,或许不敢说一定成功,更冒了不小的风险,却是目前的形势而言唯一的办法。
待陶泽赶回县府将这计划告知周晖时,王政又令王熊等人前去通知所有都伯以上的将官一同前来议事。
......
待周晖也率领一群文武赶到帅帐时,众人一起细细商议。却又发现一桩难处不好解决。
如果这情报能够得知的稍微早一点就好了,哪怕是昨日也好过今日。
毕竟孙策的军马正是昨日才到,要是当时能得知程普前去奇袭龙舒的这个情报,那么便可趁其部署未定、扎营未牢的时候,王政带领一群骑兵出城便会容易许多。
如今虽然只隔了一个晚上,但是孙策安营甚速,城南、东、西各处的营垒大致已具雏形。
且最重要的,他的诸路人马都已陆续赶到,并基本部署已定,在舒城外面设置了一道紧密的包围线。
不过这话也就说说而已,舒城如今的守军力量,便是加上王政带来的三千人马,也不过勉强自守,若是分军往复庐江北面的话,防守定然会更觉吃力。
不论是昨天还是今日,可涌来调派的军队数目如何也不能太多,毕竟舒城如今才是重中之重,舒城如若失陷,便可和临湖、襄安连成一线,更彻底打开了北上九江的道路,那么局面便愈发恶化了。
所以如今摆在众人面前的最大问题就出来了:
若以不多的军队,冲击孙策过万大军部署已定的阵地,该采用什么样的办法突围?
又要选择哪个方向突围,用什么样的战术突围,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完成战略上的最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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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城外分布四周的孙策军中,北面自然最少,因为北面乃是舒城护城河河面最宽阔的一面,强渡最难,所以便成了孙策军包围线的一处薄弱,可要是在此处出城,一旦提前让孙策发现,放下吊桥的结果可就是一把双刃剑。
同样东、西两侧也有河水环绕,而最易渡河的南面,却也同样是孙策主力屯驻的所在。
王熊想到了一个主意:“何不声东击西?”
众人侧目望去,周晖问道:“怎么声东击西?”
王熊道:“用一支人马先出南城,吸引住孙策的视线。然后选派出来往复庐江北面的军队,再走北城门,潜伏渡河。北城门外的孙策军最少,只要咱们早早集结,趁机放下吊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铁定能杀出城去。”
这时,一旁的魏延却是冷笑着道:“此乃纸上谈兵也!”
“护城河乃是舒城最大的依仗,孙策恐怕也日思夜想如何克此难关,北城外看似敌军最少,焉知不是敌人故意为之?”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嘿,讲起来轻易,做起来太难。稍有不测,便是大军出城半渡而遭敌袭的局面!王校尉,孙策若不中计,反而识破咱们的意图,趁机抢占北门,那可如何是好?”
王熊闻言怪眼一翻,与魏延大眼对小眼了半天,方才悻悻然地说道:“那么魏兄弟可有什么高见?”
魏延却不作答,只是微眯着眼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嘴里喃喃自语道:“声东击西...声东击西...”
寻思片刻,突然勐一拍掌,旋即望向王政和周晖道:“少主,王州牧,现在南城墙外,敌军势力雄厚,又有孙策亲自坐镇。如果硬冲,怕是难为。方今之计,也只有在北边或者东、西墙外想些办法。”
王政点了点头,问道:“魏兄弟有何良策?”
“吊桥不可轻放,以免给与敌人可乘之机,如今时值盛夏,河水却不算湍急,若是选一些河流浅窄的渡口横渡如何?”
听到这话,众人齐齐看向陶泽,在场中唯有他本就是庐江人士,后又任官本地,对舒城附近的山川情况应该比较熟悉,这个问题自然只有他能回答。
陶泽思忖了会道:“流浅窄的渡口?唔,城北面是肯定没有的,然而,城东、城西,倒是颇有几处河流浅窄的渡口,若是骑兵驱马因渡倒是不无可能,只不过...”
“噢?”王政大感兴趣,追问道:“只不过如何?”
陶泽干咳一声道:“魏延方才说如今河水不算揣急,自是不错,可夏季雨水充盈,水位却是比秋冬高了许多,便是最浅处的几条渡口水面也并非很浅,关键还极为狭窄,穿行不易,这对于骑手的骑术要求就十分高了,一些将官自然骑术精通,可若是普通兵卒...”
“哈哈。”王政闻言仰天大笑,摆手道:“原来陶县尉担心的是这个啊,此事无需担心,本将麾下天诛营的骑兵皆乃百里挑一的骑术好手,说是人马合一也不过分!”
开玩笑,他这次带来的骑兵最低都是二阶。
再说了,若是二阶兵的骑术都不过关的话,王政这会还存了不少经验,加上昨日魏延带天诛营冲杀时又贡献了一笔...
大不了他大笔一挥,将麾下骑兵尽皆升成三阶便是了。
只要是系统能解决的问题,那便从来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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