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宏道:“兵凶战危,州牧身先士卒,却也须注意安全,刀剑无眼。”
“哈哈。”王政不在意的摆手道:“便是孙策真有三四万的虎贲精锐,想要危及本将,却也没那么容易!”
说罢不再多言,对着贺宏微一抱拳,便阔步出门。
跳上马时,王政不禁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白云如歌,浮过天际,今日是盛夏里难得的好天气,清风徐来,颇为清爽,阳光也似乎没有前几日那般毒辣,变的平和起来。
只是就如同平静的水面下会暗伏着汹涌的暗流,用不了太久,这种看似岁月安好的平静一定会被他和孙策之间的大战打破!
贺宏堂内那张图上,如今前线的三方对比,无论实际上控制的地区,以及浮出水面的兵马战力,其实孙策军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若是去的晚了,或是黄忠那边出了什么意外,让临湖在天军抵达前落入孙策之手...
那么自己恐怕就要率军返回合肥城,在这里和孙策军再起战火了吧?
只不过那就有些狼狈了啊!
想到这里,王政入神般了看天好一会儿,突然轻轻踢了下战马,战马一下子加快了步伐,蹄声如雷中,一人一马向着军营扬长而去。
飞驰之中,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和孙策当日一战时的画面,旋即笑了起来,登时豪情奋勇,信心十足。
哥是穿越者,又是开挂方!
此天命在我也!
临湖必然能撑住!
......
山道崎区。
王朝末世,战乱不休,此时便是游商也时常不敢出没野外,更别提寻常百姓了,由于走得人越来越少,路也快被湮没了。
相比水路上的发达,江东的官道却实在有些简陋了,直让不少天军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地骂道:
“他妈的,这种路是人走的吗。”
“不是说扬州是富庶之地么,怎么路这么破***俺们徐州差远了!”
盛夏之时,荒野杂草野蛮生长起来的实在过分,直让人难以行进,加之夜间蚊虫甚多,即便王政治军有方,又有系统必有,可毕竟天军前几日在刚在城外经过了一番惨烈的厮杀,没想到又要马不停蹄地向着另一处战场奔赴,虽然没有明说,但王政顾盼之间,也发现了士卒们暗地的抱怨。
差不多了...
眼见天边都隐约出现了曙光,王政拉住战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队伍,三千人的队伍排成了一列几乎望不到尽头的长队,在山道上蜿蜒而行,便对亲兵吩咐道:“传令下去,兄弟们就地歇息,准备打尖。”
以天军的急行速度,从合肥到临湖城大约要两天左右,但这一段多半是山路,高高低低,蜿蜒崎区,而官道也年久失修,远不如豫、徐官道畅通,因此路上要花的时间也将近多了一倍,便是三天了。
在王政的命令下,队伍集结到一处,每十人围成一堆点起篝火,一时间这条路上星星点点的都是火光,亲兵把马鞍从战马背上拿下来,坐在地上将干粮热了一热,透出一股焦香,再切几片烤熟的肉片夹在里面,旋即恭敬地递给了端坐一旁的王政。
王政刚咬没几口,这时王熊小心的凑了过来,谄笑着道:“州牧,喝不喝酒?”
王政似笑非笑地看了王熊一眼,当日初见时他只觉得这个老卒颇为勇悍,为步卒时便敢直面骑兵,实在是个不怕死的汉子,想不到相识久了,却露出世故油滑的一面,实在是出人意料。
不过这样的王熊反而让王政愈发觉得亲近一些,因为被文丑所杀的高熊...其实也是这样的人啊。
想到高熊,王政眼神微微一暗,接过酒来喝了一口,这酒并不算好,澹而无味,只是略微有些酒味而已,对着王熊却是瞪了一眼道:“下次这等好东西直接双手奉上就是,还问什么?”
王政这么一说,王熊自然以为他颇为喜欢,连忙笑嘻嘻点了点头。
王政将酒袋扔会给他,又道:“让兄弟们小心,孙策的兵马不少,路上未必太平,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喏。”王熊也喝了口酒,抹了抹嘴道:“俺已命人不得放松戒备,他妈的,将军,那孙策当真有三四万人马?”
“战术上重视敌人总不是坏事。”王政道:“对了,那个周泰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听到这个名字,王熊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俺出发前令人抽了他整整两天的鞭子,人都快打死了,除了问出这厮的名字外,问其他什么要么就是一言不发,要么就是要杀就杀,其他一个字都未曾吐出来过!”
“将军,这厮嘴硬的很,不若直接杀了了事罢!”
王政摇了摇头,若是要杀当日在船上他便直接动手了,而且周幼平是谁他可能不知道,周泰却是绝无可能不知晓。
一个未来名列江东十二虎臣的人物,既然生擒了,一刀砍了岂不是太浪费了?
“不肯卖主求生也算是条好汉,暂且留其性命吧。”想了想,王政道:“此人既然骨头甚硬,接下来就不要严刑拷打了,安排个医官给他治伤,不过...”
顿了顿,王政补充道:“待其伤愈之后,咱们入临湖之后,给这周泰的饭食就不要太足,免得让此人恢复气力。”
大战在即,王政人手本就紧张,自然不想在看管周泰上花费太多的人力。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