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的话,也无非就是城门、城头以及城内各处巡防的士卒的衣甲变成了森冷的黑色。
没有吃拿卡要,也没有搜身强抢,在很多平民来看,甚至比之前的县官军还要更为无害。
城内如此迅速的恢复秩序,让不少企图趁火打劫的无赖地痞们十分失望,也让荀既等萧县的官吏既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大为震惊。
这般军纪...
便当真是兖州牧曹操之军,乃至自家的主公扬州牧麾下的兵马...
也未必有吧?
王政能让自家万余人马都如今奉命形势,这背后所代表的的...
只能是所图甚大、所谋甚远!
随着各项事务逐渐稳定下来,不仅仅是城内普通百姓,就连萧县官府自身的运作也在逐渐恢复。
之前的县君和那乔校尉,也在王政说清楚来意,只为取彭城,无与扬州牧为敌,进犯豫州的心思。
虽是不信,倒也暂时放弃了为主抛身的念头。
而在掌握了萧县的绝对控制权后,在其表面上恢复了正常运转的同时,除了留下一千人在此扼守后路,看守部分粮草辎重的同时,天军已做好了再次进发的各项准备。
此时,王政也正和祢衡等人东面城头之上,眺目远望。
那座华夏六大雄关之一的彭城,正是在萧县东面。
两城之遥,已不足百里!
即便尚未窥见其庐山真容,但其声名远播之下,包括王政在内,众将心中都有些沉甸甸的。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当初攻临淄时的惨烈。
几方义军合力之下,可也是花了几十日才彻底攻陷的,为此,更付出了几万流民的性命!
临淄已这般难啃,彭城又当如何?
唯一当时不在场的祢衡也被这有些沉重的气氛感染了,干咳了声,道:“将军无需担忧!”
他一脸自信的侃侃而谈:“我军勇士若能如计划进入城内,则此城必破,且速破!”
听到这话,王政看了眼自家的系统面框,天诛营人数毫无增减,心中倒是明了,便斩钉截铁道:“这点先生放心,本将可以保证,吴胜所带领的五百天诛兵此时想必已入彭城之内!”
入萧县的当日,王政已按祢衡建议,扣押萧县城内商户家***迫其带着分批的天诛营陆续溜入彭城。
“只是...”王政有些迟疑道:“即便有内应入城,如此雄关当真可轻易告破吗?”
“此乃必然之理!”祢衡袍袖一拂,肃然道:“我军为取彭城,这般劳师远行,便是为求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萧县半日即下,不战而降,既无动静传出,此刻彭城防守必然松懈,正也是吾建言让吴少校带领天诛营先行进城,伺机打开城门之因。”
“但虽是如此。”说到这里,祢衡再次提醒道:“彭城刚经过曹孟德一番屠戮,已是如惊弓之鸟。”
“我大军既求突袭,成败便只在第一波攻势。”
“若成,则彭城旦夕可下。”
“若第一波不成,一旦彭城军醒悟,依其城坚地利,后面各郡县更会闻讯支援之下,恐怕便要旷日时久,别说几日,便是几月也未必能克之!”
“以我天军之锋锐,什么样的城池会需要几月才能攻破?”
一旁的徐方闻言,似乎不太认同,言语虽然温和,却依旧是反驳之意:“去年曹操可是大张旗鼓,未曾突袭,不也是占了彭城吗?”
“此一时也。”祢衡摇了摇头:“彼一时也。”
“曹操能破彭城,乃陶谦老朽昏聩,舍长取短。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刚刚吃过大亏的彭城人,便是守将蠢如牛马,也不会主动出城和我军野战了。”
这话说的有理,徐方登时默然了。
王政则点头道:“决议已下,何须再多争论。”
“大军今夜起拔,明日至彭城郊外。”
“攻城之时,便在后日凌晨!”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