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的狼狈模样,再联想到郭绩的官职,稍一思索对证,城内的豪绅士族们大都已经反应了过来。
又出乱子了!
再细细查证之下,诸般蛛丝马迹,基本也就有了比较具体的消息。
郡内出现了一股的黄巾贼寇,且已连续攻破赵县、广饶两处县城了。
豪绅士族们知道了,他们这些大户的仆从一番走街串巷,平民百姓不久后也是人尽皆知。
而在一些有人心的推波助澜下,到最后越传越大。
此时王政的实力已是被动地翻了十倍,成了拥兵十几万的国贼巨寇。
全城震惊之后,所有人都在关注后续的势态发展。
这群黄巾贼下一步会不会攻我们临淄?
郡守大人又有何举措?
是主动出击,还是被动防守?
...
此时的全城焦点所在。
郡守官署。
不同那日在家,徐宣今日整装戴冠,银章青绶,收拾的仪表堂堂,配上颌下三缕长须,尽显齐郡之主的风采威势。
两天下来,郭绩伤势好转不少,终于从昏迷从醒来,徐宣便连忙召开文武官员聚会商讨。
待这位广饶功曹将自家所知道的都讲述完毕后。
“各位。”徐宣环视众人,肃穆地道:“除了郭功曹所言,这两日来我亦派人多方打探,获得一些消息。”
“贼首王政,今年不过弱冠年纪,此前乃是青州军的一名什长,疑似州牧攻伐徐州之时,趁机以军饷削减为由,假借张角转世知名,煽动整个军营随从造反。”
“以此推算,贼人攻赵县时兵力最多两千,在赵县之后,青壮可战之人最多也不过四五千人。”
“府君。”
听到这里,齐郡祭酒王异说出自己的疑惑:
“若按此推论,这群黄巾贼是如何做到,在半日之内便攻下广饶县的?”
“据郭功曹所言,还是正面强攻,且无攻城器械....”王异摇了摇头:
“这不合常理。”
王异说的常理,众人皆是心领神会。
黄巾贼的战力不堪啊。
这就是常理,也是常识。
“王兄是文官,可能对武事不太了解。”
这时郡尉董临倒是主动插嘴,解释道:“据郭功曹方才所言,贼人王政力大无比,身先士卒,似乎颇有勇武...”
说到这里,董临顿了顿,望向郭绩,见他连连点头,才继续道:
“沙场作战,若是主将勇猛过人,带头冲锋,确实会让整支队伍人人士气高涨,战力...呵呵就不能以常理来看了。”
“再加上出其不意,且广饶毕竟只是个县城,没有护城河也无瓮城碉楼这些,地利优势并不大,倒也说的过去。”
董临本就是齐郡内官职最高的武将,谈到兵事他才是场上最专业的人。
加上这个分析合情合理,不论徐宣还是在场其他官员,闻言俱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那董郡尉,若依你之见。”徐宣见他主动出言,便连忙问道:“咱们当如何应对?”
“府尊。”董临拱了拱手,斩钉截铁地道:
“自然是全力出击,趁贼人势力不大,速速平乱。”
“这....”
闻言,徐宣面露迟疑,陷入了思索。
要知之前州牧攻伐徐州前,已从齐郡抽调了部分兵马,如今整个临淄城内也不过四五千人。
贼人既然能攻破广饶,便是有其他因素,本身战力也必然比一般的黄巾贼寇要强上不少。
出兵少了,未必能够平乱;出兵多了,万一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