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变的更强壮了,行躺站卧变精神了,整个部队的外在气质一日强过一日,旁观者整日看着,也自然开始了积极的蜕变。
加上王政战前的共情鼓舞,己方又占据绝对的优势。
哪怕这次人数远远不如上一次,但很多人的信心勇气,反倒更胜一筹。
当他们杀到校场门口的时候,看到营地门口的四个士兵还在打瞌睡,营中更是隐约传来嬉戏的声音。
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比这群官兵更像军人。
天辅军几乎是零损伤地完成了赵县第一处要低的攻陷。
顺利的令人难以置信。
......
崔腋今天心情颇佳。
于是突然来了性质,找来几个歌女一旁雅歌,自己则独自玩着投壶游戏。
此时的投壶较之春秋战国时期有极大改进。
原来的投壶是在壶中装满红小豆,使投入的箭杆不会跃出,汉代反其道而行,使用空壶,若用力妥当,可使箭杆入壶后反弹跃出,自己再抓住重投;技艺精湛者甚至可以一箭在手与壶间不断往返连投百次,谓之为骁。
所谓击筑落高月,投壶破愁颜。
正是此时文人的最爱。
他正自得其乐时,房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一个慌乱的声音响起。
“县君,大事不好了!”
崔腋面露不豫,看了过去。
来人却是赵县的贼曹,此时一脸惶恐望着自家的县君大人。
“慌什么?”
崔腋忍不住皱了皱眉,先挥退了几名歌女,然后整了整衣冠,自矜地回到座塌上,淡然道:
“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话语中带着隐隐的呵斥。
见崔腋还在不急不缓地扮着雍容,贼曹忍耐不住,猛地冲上去嚷道:“县君,都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还能不急吗?”
“近万黄巾贼寇已攻进城了,您说可怎么办吧?”
“什么?”
贼曹毫无礼仪的举动,本让崔腋脸色勃然,听到这话却觉晴天霹雳,顿时一怔。
他楞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在贼曹猛力拽袖中惊醒,再也顾不了讲什么风范,抓住贼曹的肩膀问道:“你说多少贼寇进城了?”
“最少也是五千人啊!”贼曹绝望地喊道:“他们已经占据了四处城门,刚已经往军营,粮仓,武备库这些地方去了!”
“五千贼人?怎么可能?”
崔腋被这个数字惊呆了。
整个沂城的守备力量也不过只有1屯百人,加上昨日龚旭派来支援的人,一起也才不过两百出头,如何抵御这么多贼寇?
等等...
昨日自己曾与龚续派遣来的一百余人见过,皆是身体壮健装备精良的能战之兵啊。
“城门何时失守的?”崔腋问贼曹:
“加上龚都尉派来的一百余人,那么多人驻守城门,怎么连鸣钟示警都没做到?”
“哎,县君大人。”贼曹听到这话,望了望他,叹道:
“那一百人,便是这群贼人的内应啊!”
“这群贼人,全都是龚都尉军营中的黄巾余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