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道:“都是爷爷对孙辈的爱,我不收下他心里难安。”
穆王笑着唏嘘道:“据我对你爷爷几十年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心里难安的人。”
顿了顿拍拍苏羡的肩膀,又叹道,“不过他对你的爱,真是没得说的。不然他也不会撂下那么大的挑子,选大皇子监国,而自己偷偷跑到这里来一躲就是几个月。”
苏羡没否认。
穆王道:“他精明算计了一辈子,哪里会不知这么放任下去的后果是什么。他是真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你。”
苏羡垂了垂眼,片刻道:“那我便不会让他失望。”
过完了年,北夏皇就要随穆王一道离京回北夏了。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明眼人怎会看不出来,他是千万个不舍的。
临行前,北夏皇叮嘱苏羡道:“既然为一国太子,将来的国君,就要以身作则,爷爷知道你不会懈怠,但为君者要的不仅仅是王土天下,还有百姓福祉。唯有这样,才能家国永固。”
苏羡应道:“谢谢爷爷。”
北夏皇意味深长道:“往后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北夏皇又看了看苏折和沈娴,沈娴身子已经愈发不便,他便对苏折道:“你多看顾着点,等生了你给我来信,也好叫我知道是孙子还是孙女。”
苏折点了点头。
北夏皇再看了看地上的来来,来来也顾着眼珠子看着他。
他便呲道:“再丑的东西看久了也难免顺眼。”
来来听得懂一般,对他露出凶相表示不满。
北夏皇问苏羡道:“把它给我带回北夏去养养,你看怎么样,我猜你政务也挺忙的,你爹娘要照顾小的,没时间管它。”
苏羡道:“不怎么样。”
苏折便道:“非要捱到天黑才走吗?”
北夏皇才有一点离别情绪,就被苏折一句话给赶得干干净净,他道:“我就知道你这逆子巴不得我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