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北夏皇就是和来来擦身而过,他也习以为常了。
再后来苏羡回宫时,就把来来留在这里玩耍。
这时候就轮到北夏皇逗来来了,要么拎着两条生鱼在它眼前晃两圈,看它口水流一地;要么去找根软草来挠它的鼻嘴,看它直打喷嚏。
老公公在一旁就劝道:“皇上,可别把它给惹恼了啊。”
北夏皇哼一声,道:“它戴着嘴套子呢,怕什么。”
来来也气得不行,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么坏,恰逢它的嘴套子已经有一阵子没换了,那皮革都已拉扯得微微变形,只见北夏皇话音儿一落,来来的坏脾气突然就爆发出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而后使劲张嘴想咬他一口。
那嘴套不堪重负,砰地一下被绷断。
北夏皇身体一震,下一刻立马闪身跳开。
他再回头一看,就见来来一口咬在他方才坐的廊椅上,把个廊椅咬出个缺口来。
来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直追着北夏皇咬。
老公公在后头胆战心惊地唤道:“皇上!皇上当心啊!”
北夏皇被追得挺狼狈,最后还是苏折闻声过来,来来瞬时才温顺下来。
北夏皇气急败坏地问苏折道:“它吃过人没有?”
苏折看他一眼,道:“开过荤。”
北夏皇道:“这么危险,你竟还允许阿羡把它养在身边?”
苏折道:“怎不见它来咬我?你对它干什么了?”
来来委屈地转着眼珠子,匍匐在苏折脚边,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对面那个坏老头。
北夏皇道:“哼,我能对它干什么!”他又神色不定地问,“它真吃过人?”
苏折道:“你猜。”
北夏皇心下沉了沉。
他不由想起他的二皇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杳无音信,再看看这条彪悍的鳄鱼,当初它可也在北夏的行宫里……
思及此,北夏皇脸色阴沉下来,道:“老二是不是被它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