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他娘挡着,他只是个孩子,这种情况下他爹找他算账有什么意思,要算也是找他娘算账。
果真,苏折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把视线落在沈娴的脸上,对她招招手,示意她略微靠过来一些。
沈娴觉得他要使坏,防备着一时没靠近。
苏折道:“不想听?不想听算了。”
沈娴问:“有什么话你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非得要我凑近了说?”
苏折掸了掸衣摆,道:“没什么。”
沈娴:“……”
苏羡见状心想,他娘还是不够老道,两句话又被他爹给绕进去了。
接下来他娘应该是抓耳挠腮想知道他爹要说什么,最后只能落进他爹的圈套里。
沈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还是把马稍稍往苏折靠了靠,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折侧目看她一眼,道:“你不是不听么?”
沈娴道:“你说我就听,我就这样听。”
见苏折迟迟不愿开口的样子,沈娴妥协了一下子,又稍稍把身子朝他倾了少许,道:“真是惯得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下一刻,他倏尔捉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一拽,就直接拽到了他的马背上来。
苏折顿时扣住沈娴的腰,在她耳边道:“一会儿车上说。”
他气息温热,沈娴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道:“一会儿车上不许说!谁要听你说!”
上回,不就是信了他的邪,等他车上说,结果呢?
这回她岂会再上当。于是当即跟他在马背上动起手来。
苏折只守不攻,沈娴刚瞅准空当准备往地上跳时,他又非常精准地把她逮了回来。
随后大内侍卫都已经骑马追了上来,沈娴再跟他闹下去也不好看,遂不得不收手。
后面两辆马车稍后一些才赶上。
马车刚一停顿稳当,沈娴就听见苏羡的马车里传来异响,像抽气打嗝的声音。
马车里除了来来还能有谁。
苏羡就让驾车的侍卫立刻把车帘捞起来,让他看看。
只见马车里的鳄鱼匍匐在地,果真正抽着胸脯发出声音,只不过不是打嗝的声音,好像是干呕的声音。
来来干呕了几下过后,那嘴套子都再兜不住,它给吐了。
它吐得很有水准,大约是不想弄脏自己躺的地方,还把头伸出来一些,让从嘴角溢出的呕吐物从车辕的空隙掉到了地上。
沈娴咋舌道:“它这是晕车给吐了?”
但是转而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因为她自己正被苏折从马背上扛下来。
沈娴趴在苏折的肩背上,道:“苏折苏折,来来吐了啊,咱们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要是放任不管变严重了怎么办。”
苏折置若罔闻,直接塞进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