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夜徇趁着苏折没注意,就拿起酒壶给苏羡的茶杯里倒酒,道:“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结婚得早,再过三四年,说不定你也可以当爹了。还喝什么茶,来,试试这酒,比你的茶带劲多了。”
苏羡看着自己满茶杯的酒液,道:“我还在长身体,这样会长不高。”
夜徇又道:“就喝一杯,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苏羡道:“我也有一个带劲的东西。”
夜徇道:“什么?”
苏羡道:“就在桌子底下,你摸摸。”
夜徇果真伸手去摸,倒是摸到了,手感不太好,道:“什么玩意儿,摸起来坑坑洼洼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去看,哪想当即对上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吓得立马掀桌,整个人直接跳起来,惊魂未定道:“我靠什么鬼!”
夜徇一跳跳离一丈多远,险些魂儿都给吓出窍了。
夜徇再定睛一看,桌子和桌上的杯盏盘碟都被他给暴力掀翻了,然后他一眼就看见苏羡的脚边趴着的那东西,硕长的一条,之前那坑坑洼洼的手感可不就是它身上传来的。
这么大条鳄鱼,方才也正是这鳄鱼瞪着一双眼睛眼馋地把他瞧着。
夜徇头皮一阵发紧,却见苏羡安抚地摸摸来来的头,轻声哄着它道:“不怕不怕。”
那温柔的神态,简直跟哄小媳妇儿无异了。
夜徇道:“苏羡你是疯了吗养这么大条鳄鱼?”
苏羡道:“这个是不是比你的酒带劲多了?”
夜徇酒都给吓醒了,后来哪还敢与苏羡同桌啊。
连青舟笑眯眯道:“来来都长这么大了。我也第一次见有鳄鱼被太子殿下养得这般乖觉的。”
后来夜徇才发现,来来戴着嘴套子,暂时咬不了人。
他这才勉强走近几步,提了提衣角蹲下看得仔细一些。
然后他又发现,来来身子不怎么动,就只时不时甩一下尾巴,和动那一双眼珠子。
他伸手去戳它的嘴,看它不能张口的样子,仿佛有些委屈巴巴的。
于是夜徇逗得更欢畅了一些。
苏羡见状,道:“你既这么喜欢,我让它放开了和你玩。”
夜徇还来不及拒绝,就听见苏羡啪嗒一声给来来解了嘴套。
来来甩了甩尾巴,仿佛在说:来,继续逗我啊。
夜徇:“……”
他觉得现在苏羡这小孩儿也越学越坏,简直没法愉快地玩耍了。
时辰不早了,小孩子们也都困得不行了,沈娴便带着茯苓、玉砚和婉儿过来太和宫认领自家男人。
正好沈娴也要带苏羡回去睡觉了。
夜徇见得茯苓来了,就从随行的乳娘那里接过一个孩子,和茯苓一人抱一个。
他们都成双成对儿地向沈娴和苏折告别。
夜徇和茯苓走在后头,而今夜徇再见到沈娴,也颇多感慨。
毕竟从前也和她纠缠了些个年头,虽然最后无疾而终,自己娶了另外一个女子,转眼间连孩子都有一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