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被苏折扶着后脑,与她额头相抵,四目咫尺相对。
她有些沉浸在他的眸色里,有种突如其来因他的认真而心动。
苏折看着她,道:“人通常有两张脸,这第二张脸才是灵魂,心里是怎么样的,模样便是怎么样的。有的如你这般,再怎么凶都是装腔作势,心里其实温善洁白;而有的黑暗阴浊,自然就能慑住旁人。”
他说这话时,面容上的笑意,让沈娴真真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她一时难自禁,歪头便亲住了他的唇。
他顿了顿,由她胡作非为,只被她撩得不上不下,一手握住了她的腰压着她身子往自己怀中更贴近两分,反客为主,吻她到气喘吁吁,眼角缓缓浮开醉人的风情。
沈娴手指抚了抚他的唇,轻声道:“净瞎说。甘心在黑暗阴浊里行走的人,往往是因为他的心里有最纯粹的东西。
“苏折,你能让别人怕你,肯定是因为你是皇夫。你的妻子可是世上最有权威的人,她耳根子又软,你动不动就能对她扇耳旁风,妖孽祸国起来威力是很大的,所以别人才能别惹你最好还是不要惹。”
苏折闷闷笑出了声,似乎真是被她逗得开怀。
他拥住她,道:“嗯,这么说也有道理。”
沈娴枕着他的胸膛,又叹道:“阿羡什么都像你,唯独就对待女孩子这一点,表现差得令人惊叹。你说他不懂么,可他每天对来来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就差把它搂在怀里亲亲抱抱了。他要是把对来来的一半耐心用在交朋友上,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苏折倒不担心,道:“往后若遇到他想真心以待的人,不见得会如此。”
沈娴不由想起,他曾说的他原本也不喜女子,他只是喜好她。
再结合他眼下的话,蓦然觉得父子两个在这一点上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娴问:“那我以后还需要担心他的这方面吗?”
苏折似笑非笑道:“只要他没要求想娶来来为妻之前,应当是不必要担心的。”
沈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打了个寒噤,道:“那样我会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