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道:“我哪是帮他说话呀,我是在帮你们。现在苏折为相,总揽朝政,那可不是省油的灯,还由得着你们再继续罢朝要挟皇上?”
“我等即刻就联名上书,反对苏折为相!”
贺老道:“大家听我一言,这件事实则好坏掺半,别总往坏的方面去想。我等不是一直担忧皇上会不顾礼法纲常,强纳苏折进后宫嘛,现在问题解决喽,苏折为相,便再无任何机会入后宫喽,皇家的颜面和名声总算是保下来了。”
“这……”
仔细想来,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继而贺老又道:“至于朝政上,大家担心他专政,大家再细想一下,他纵是专政又能如何?皇上膝下如今就只有一个嫡长大皇子,将来登基为皇,不正是他的血统么,难道你们担心他篡位不成?”
老臣们吸了一口气,全陷入了沉默。
贺老道:“他只会更加尽心竭力为大楚,也是为他自己的子孙后代着想。”
紧接着,苏折一道相令下达,命各部明1;148471591054062日开始上朝,如有拖延怠慢者,他会酌情向皇上请奏罢免,勤政积极者可有机会擢升。
此时苏折已经坐镇六部中枢,处理各部连日堆积起来的政务。
他处理政务的效率非常惊人,到黄昏日暮之时,便将各部事务报于沈娴。接下来兵部吏部最重要的两件事便是文考和武考的京试,苏折就这两件事与沈娴细细商定,直到外面夜色降临。
老臣们很快意识过来,他们面临着朝堂官员的大清洗,可老骨头固执倔强得很,硬是不想输掉这一口气。
老臣们不仅联名上书反对苏折为相,还叮嘱自己门下各部,均不得去参与早朝。
到第二日的朝事,已零零星星有官员来朝,秦如凉与苏折一人身为武将之首,一人身为文臣之首,分立两端,武将文臣也分别在两人身后排立开来。
关于官员的罢免和擢升,苏折可不是拿来吓吓他们的。既然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便将一部分官员名单上递,将效率不高、办事不牢还倚老卖老的数名老臣给罢免,而把他们一直压着无法上升的官员做相应提拔。
奏章一呈上来,沈娴看了一遍,随后予以批准。
老臣当中很快就去掉了两位尚书和一位御史。苏折还将数名治理好地方城郡的官员提拔至京,在六部中枢任职。
老臣们彻底开始慌了,他们再怠慢下去,自己的朝中势力就都要被苏折给拔除干净了。
因而到第三天,百官齐聚朝堂,无一遗漏。
老臣们与苏折于朝堂之上争锋相对,以死劝谏女君罢免丞相。
彼时苏折立于朝堂之上,面色清淡,他四两拨千斤似的,素手便把矛头挑拨对准那些老臣。
苏折禀道:“启禀皇上,臣近日收到举报,吏部尚书杨大人有中饱私囊、任人唯亲之嫌。其门下侍郎及其他任用官员,荫亲匪浅。臣请示皇上,是否彻查?”
那位杨大人脸上冒起了冷汗,颤手指着苏折,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血口喷人!”
沈娴开口道:“苏相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查便知。如若苏相诬陷了杨大人,朕一定会责罚。此事彻查,不光是吏部,朝中各部的荫亲关系,都给朕查清楚。若是通过正常程序举荐之臣不予追究,若是以贪污受贿之法行之,全部按照大楚律法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