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不就是看相貌的嘛?长得漂亮的就有优先择偶权。
加上高红还是老师,这工作在大山里绝对是铁饭碗,国家人,哪个男同志配不上?
看到陈棋眼中满满的不解,严院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看什么看,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注意点影响。高老师相亲不成功的主要问题就是她有狐臭,嘘,你小子还看呐?看啥呢?”
陈棋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除了农药味外,总感觉房间里有一股怪味。
“啧啧啧,这可真是人无完人啊,老天给了她美丽的外貌,却偏偏让她得了这么一种怪病……”
陈棋的感慨得到了周边中学老师们的认同,一个个眼里都充满了惋惜和可怜。
现在连农药都喝了,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以后更难结婚了,或者只能找个娶不到老婆的农村老光棍。
就在大家感叹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哭声:
“我可怜的女儿喂”
“我苦命的女儿喂”
“你丢下你娘,你让你娘怎么活喂”
得,家属到了,这一路上跑一路哭过来。
陈棋一拍额头,心想完蛋了,这晚饭后没事干的老百姓马上又要围过来瞧热闹了。
不一会儿,房门被一把打开,跑进来一群人。
其实一个老年妇女抱着高红就是放声大哭,旁边几个女眷也是直摸眼泪。
“傻孩子,不嫁就不嫁,娘养你一辈子,你何苦喝农药呀,你这是不孝啊”
“都怪娘不好,咱让你天生就得了这么一个狐臭的病呀,害得你这一世难做人,都是娘的错”
“你要死,娘陪着你一起死,娘也不活啦”
高红同样是痛哭流泣,嘴里直喊着一个字:“娘,娘,呜呜呜”
看着高家一大家子抱头痛哭,生离死别的样子,不少人都不忍心转过头去。
谁都知道,有第一次自杀就会有第二次,毕竟高红的狐臭是客观存在的,哪怕不相亲不结婚,同样会被人指指点点。
这哭声震天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高红已经不治身亡了呢。
听得陈棋连连皱眉头:
“嗳嗳嗳,我说你们别哭了,病人现在虚得很,还没有完全度过危险期呢,再说了,不就是一个狐臭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我保证帮你治好!”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棋。
就连严院长也有点奇怪:“小陈,你说狐臭能治?”
高红的母亲更是一把扑了上来,死死抓住陈棋的手:
“陈大夫,我知道你水平高超,你刚才说什么?我女儿的狐臭你能治?能治好?我跟你说,你只要治好了,老婆子我作主了,咱家不要彩礼,让你白得一个漂亮媳妇!”
靠,这老太婆肯定有两个心眼,这种时刻还不忘推销自己女儿。
就连病床上的高红也艰难地转过头来,刚刚已经绝望的眼神又重新泛着希望的光茫。
陈棋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狐臭能治,不过要动手术切掉一些东西,这样,等高老师养好了身体咱们就切,我保证让你以后都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让那些臭男人后悔去吧!”
“真哒?”
“真的,比真金还真。”
高红的母亲激动地直跳:“阿红,你听到了吗?这病能治,能治啊,你以后就不用吃苦了”
谁知道高红哭得更厉害了……
狐臭手术并不复杂,后世基本上已经不开刀了,只要通过激光就可以去除。
另外还有一种治疗方案就是打个小洞,用腔镜手术的方式将主导汗液分泌的神经割断,也能治疗狐臭。
可这是八十年代,陈棋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做有创手术。
不过对高红来说,只要能去除狐臭,你哪怕嘎她一个腰子她都愿意,还怕在腋下切两个口子?
一周后,卫生院手术室里。
高红羞羞地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漂亮的上身,皮肤一片雪白,让陈棋一阵恍惚。
“咳咳,高老师,不要紧张,我先跟你解释一下手术的过程,首先要将你的腋毛都刮干净,然后我要打麻药,开始有点疼,你忍一下,随后我要将你腋下顶浆腺剥除。”
高红脸红得像个红苹果
大概也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下衣服,这对一个保守女性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但为了治病,她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