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菜农因为平白得了一个水蜜桃,便主动帮陈棋称分量了,黄鳝价格贵,估错了斤量那可都是几角钱的损失。
老太太动作迅速挑了最粗的三条黄鳝,菜农一称:“三条,两斤,1块6毛钱。”
陈棋这时候手上已经拿着一把手术刀,没办法,他也没别的刀,最拿手的只有手术刀了。
只见他对着手术刀默念几句:
“刀兄啊刀兄,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只好拿你去切菜啦,等回头我一定把你洗得干干净净,再消上几遍毒。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拜了半天刀神后,陈棋果断对准黄鳝就是唰唰唰几刀,刀刀见血,动作熟练。
不到两分钟,三条黄鳝就解剖好了,骨头归骨头,肉归肉,干干净净。
老太太一看就满意了,“小伙子,你这手艺可不比那些大厨差呀,给,钱拿着。”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塑料袋,要么是几根稻草一捆,拎着就走,要么就是自己要准备好竹篮子或网兜。
有人第一个吃螃蟹,马上就有第二个人跟上。
酱爆鳝鱼丝,这在“越菜”里面可是很有名气的,也是老百姓比较喜欢的一道菜,当然这菜也只有城里人吃得上。
就是烧法需要热油爆炒,一盘菜下来说不定二两油就没了,农村人一年四季也分不到几两油,谁肯舍得炒鳝丝呢。
一上午下来,陈棋也忘了已经添加了多少次黄鳝田鸡,反正拿出来多少就卖掉多少。
生意好到旁边卖菜的老头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脑子里想的也是明天不卖菜了,晚上也去抓些黄鳝田鸡来卖。
黄鳝泥鳅田鸡都是一斤8角,田螺一斤3角,陈棋光是一个早上就已经赚了80块钱,乐得他腮帮子都要笑得发痛了。
这赚钱速度,堪比印钞机了,什么工人,什么干部,那都是浮云。
就在陈棋美滋滋在吆喝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陈棋?是你吗?你在干嘛?”
陈棋莫名其妙,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后面跟着一个女孩子,穿着这个年代少有的碎花裙子,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从穿着上显示,女孩的家族条件还是比较优越的,关键是人长得也漂亮,没化妆的天然美女。
只是她的眼神中,却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质疑和震惊。
陈棋的脑子马上开动,瞬间就找到了记忆,敢情这个女孩子是原主卫校的同班同学。
原主是班长,她是文艺委员,两个班干部朝夕相处,又是青春期少男少女,处着处着就有了一些暧昧,当然恋爱未满。
幸亏现在的陈棋已经不是原主了,脸皮超厚,否则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出丑,非要“社会性死亡”不可。
“嗨,原来是潘叶同学呀,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买菜呀?”
潘叶白了他一眼,指着地上几个木盆说道:
“一个月没见,陈班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对了,你来菜场干嘛?这些鳝鱼田螺都是你的?”
陈棋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很好理解,我这是想趁着暑假来勤工俭学呀,瞧见没,这么大的田螺,这么粗的黄鳝,还有这弹跳力十足的田鸡,都是我亲自抓的,想请不如偶遇,来,我送你几条回去尝个鲜。”
潘叶旁边的中年妇女皱了皱眉头,“小叶,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