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尔新婚,恭祝连理,第一礼,成妇礼!”
这一礼本该敬父母,但这个时候很明显不现实,因此木头陀和大闇清音便跪拜刻着“祖庭”二字的神龛。
“第二礼,沃盥。”
“第三礼,同牢之礼。”
“第四礼,夫妻对拜之礼。”
“第五礼,解缨之礼。”
木头陀和大闇清音各自剪掉一缕头发,放入布囊中,接着又将白米、绿豆、莲子、糯米等一起放进去。
沉白握住他们的手,轻轻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木头陀和大闇清音相视一笑,站起身来。
“云兄,大恩不言谢。”木头陀抱拳道:
“这里危险,大闇王族不会放过我们,但他们却没有理由对你穷追不舍,从这里一路去西北,有座磁母元山,那里极适合隐藏,你先过去吧……我们不想拖累你。”
沉白嘴唇嗫嚅,最终还是缓慢后退。
这对新人此时是豁出去了,估摸着一会儿就要洞房,他留在这里实在不成体统。
哔嘀阁
他缓缓退出去,贴心地关上了门。
外面夜色沉重如墨,沉白叹息着往远处走去。
然而,他只前进了几公里,就遇到了不速之客。
他儒雅英俊、穿着月白袍子,手持一画着千里江山的折扇,绝对是美男子一位。
沉白站定,谨慎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
“你是……山海流云?”
“不错。”山海流云看向沉白身后的大山,语气平澹:
“清音和木头陀呢?”
“别扯这套没用的。”沉白的眼童变成金色:
“先打倒我再说。”
“呵……你这人,倒是够义气。”
山海流云抿了抿嘴:
“你的袖边,纹着孔雀的图桉,这是大闇家族婚礼司仪的装扮……木头陀和清音,刚才成亲了?”
“没错。”沉白呵呵冷笑,毫不留情地捅刀子:
“洞房花烛夜,人家现在美得很呢。”
山海流云如遭雷击,喃喃道:
“即使被逼入绝境,清音,你还是要跟他在一起……在你心中,我不如木头陀远矣。”
他踉跄后退,转过身去。
随即,从虚空中掏出一杆银色的长枪。
白袍银枪,在夜色下更显苍凉。
沉白见山海流云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皱眉道:
“你想做什么?找他们?我不会让你轻易……”
“不,她心有所属,我山海流云不屑做拆散鸳鸯的小人。”他顿了顿,接着道:
“然而,今天是清音的大喜日子,谁都不能破坏。”
“大闇在这附近的追兵很多,光返血吞天的大将就有三个。”
“我去……引开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