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儿疼的叫了出来。
“吱呀”一声窗子猛地打开,大郎端着一个铜盆,就往外泼水。
“快跑!”
二郎、三郎、四郎、五郎想跑,见钱老太跑不快,忙跑回来,“奶!”
大郎一看,听窗户根的还有他奶,吓了一跳,忙将盆子往回收,但已经晚了,水已经泼出大半。
“啊!啊!”
院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虽然二郎用身子护了一下钱老太,钱老太的衣裳上也湿了一大片。
淘气小子们这一尖叫,把屋里的人都引出来了。
“娘!这是怎么了?”
东有粮披着棉袄跑出来。
东有田呵斥大郎道:“没长眼啊,连你奶都泼。”
大郎都要冤死了,“我听到二郎、狗剩儿的声音,以为是他们呢,哪里想到奶她……” 这么不靠谱儿,竟然来听他新房的窗户根儿呀! 东有银、东溟子煜和几个媳妇都一言难尽地看着钱老太。
钱老太老脸通红,恼羞成怒道:“大郎媳妇和大郎都没人教,我这不是担心他俩不知道咋弄吗?”
“噗!哈哈哈……”东有银、东有粮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东溟子煜也是笑。
二郎问大郎,“哥,你会不?”
几个半大小子都求知欲颇强地看向大郎,晶亮的眸子里都是好奇和看好戏。
大郎有些扛不住,脸红成猪肝,“那啥,那啥……” “看这样子,还真不会!”
钱老太捶了东有田的后背一下,“你给他说说!”
东有田也不好意思,不过老娘发话了,只能拉着大郎父子俩磨磨蹭蹭地往大房屋子去了。
东溟子煜笑道:“娘,你快回去把湿衣裳换了,别着凉了。”
钱老太一副操碎了心的表情,郁闷地回屋了。
上官若离憋笑的不行,拉着湿漉漉的五郎回屋去了。
东老头儿赶二郎他们,“都回去睡觉!不然让你们爹捶你们!”
淘小子们笑着一哄而散,一溜烟儿跑了,各回各家。
大郎没过多大功夫就回新房了,也不知理论知识学的咋样。
吴文慧都要羞死了,坐在炕里面,连看都不敢看大郎。
大郎将门栓好,又将耳朵贴窗户边听了听,才脱鞋上炕。
看着娇羞的媳妇,手心里紧张的都是汗,吞了吞口水,道:“媳妇,咱睡吧。”
吴文慧微微地点点头,红着脸脱了棉袄棉裙,穿着里衣里裤就钻进了被窝。
大郎紧张地咳了一声,吹了灯,摸黑脱了衣裳也钻进被窝。
全福太太给铺的床,一个被窝。
但小两口各自躺在一边,被子抻的平平的,中间还能睡下一个人。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两个人都睁着眼睛。
屋子里静悄悄的,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大郎紧张地清了一下嗓子,往吴文慧身边挪了挪,中间还有段距离,手试探地一点点儿摸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