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多没有容川的回信,二人又去了一趟宸王府,还是那个结果:等信儿! 翌日中午还没等到消息,只能往回赶。
到了晚上,回到南溪村。
远远地看到一群人在去往东村的菜地小路上等着,灯笼火把不少。
栓柱道:“是咱们的人和南北溪村的村民。”
有人看到他们,高声道:“回来了!回来了!”
“呼啦”一下,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
二人下了骡子,面对这些殷殷期盼的眼神,有些张不开嘴。
人群安静了,不用他们回答,从他们凝重的表情就猜到事情没成。
“我去县衙打听了,这次的事确实不好办!”
蒋鸿达叹了口气,让儿孙接过骡子,背着手往回走。
钱老太挤过来,抓住东溟子煜的胳膊,哑声道:“容川没答应帮忙,还是帮不了?”
栓柱叹气道:“我们根本就没见到容川,连宸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递了帖子进去,说让听信儿,结果也没等到消息。”
大家最后的希望破灭了,都耷拉了下脑袋,人群里响起了啜泣声。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沉淀,都有了思想准备,不像刚听到征兵消息时那般激动了。
五郎抱住东溟子煜的大腿,仰着小脸儿,哽咽着可怜巴巴地道:“爹!你去哪里了?
累不累?
饿不饿?
吃饭了没?”
东溟子煜抱起五郎,用手指抹去他小脸儿上的眼泪珠子。
东春雷从失望中回神,摆摆手道:“回去,吃饭!”
大家默默地散开,各自回家。
上官若离将饭菜摆上桌子,神情也很凝重。
舍得自己的男人上战场,她真没那么大的格局。
以前东溟子煜没少带兵打仗,但那时候他不是王爷就是皇上,需要他亲自冲锋陷阵的时候不多。
而且那时他武功高强,身边还有暗卫侍卫高手层层保护。
现在东溟子煜这具身体就是一个弱书生,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好了些,也修炼出了一点点内力,加上记忆中的武功招数,比常人强一些,想在千军万马中保命却不容易。
吃完了饭,东老爷子才道:“四儿,我决定,咱家你和大郎去,你可愿意?”
东溟子煜没感到意外,面无表情地点头,“愿意。
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和大郎。”
“呜呜呜……”钱老太哭了起来,捶着心口,“老天爷啊,这是剜我的心啊!不给人活路啊,要了我的命吧!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怎么就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东溟子煜和大郎去从军,真是要了钱老太的半条命。
东溟子煜安慰道:“娘,别哭了。
您要往好处想,我和大郎一定能屡建奇功,拼杀个功名回来,说不定还能当大将军呢!”
大郎也对抹眼泪的李氏道:“娘,您听见没?
我也能挣个小将军回来。”
李氏听了,哭的更厉害了。
东老爷子叹息道:“都回去吧,明天就将名单递上去,估计等不了几天就得走。
你们放下手里的活,给四儿和大郎多做些鞋和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