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天智急匆匆来到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山身前,拦住两人。
上官金名本来不想理他,准备直接去找皇上。
但是转念一想,倒也有必要和崔天智说几句,再确认下他的态度。
想到这,上官金名澹澹开口道:“崔府尹找我何事啊?”
“上官老祖,当时我和夏侯均还有其他人都忽然中了邪,才做出一些不智之举,但那都不是我们的本意啊。”
“上官老祖,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我崔天智杀害你们上官家的人,杀害圣上的功臣,到底能获得什么好处?”
崔天智语气急促地说着,说到这里后他一拍手道:“什么好处都没有啊,我这么做除了自毁前程外,什么都得不到。”
他刚刚仔细想了一下,不能光请罪,也要让上官家想清楚这里面的逻辑。
只有这样,上官金名才能意识到,他崔天智根本就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这里面有大问题。
上官金名听完崔天智的话后,认真思索起来。
刚刚一听到消息时,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保住上官家。
因为他觉得是圣上要对付他们上官家。
不过后面了解到圣上没有这个意图后,他又想的是如何讨回公道,顺便谋取一些好处。
从头到尾都没去想崔天智的行事动机。
现在崔天智这么一说,他才发现事情确实有点不对劲。
如崔天智所说,他堂堂府尹没事和他们上官家结死仇干嘛呢?有好处吗?
既然没好处,那干嘛要去做?
所以,搞不好还真和崔天智说的一样,是中了邪,犯了失心疯。
另一边,崔天智见上官金名陷入沉思中,顿时就看到了意思希望。
便又开口补充道:“上官老祖,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最开始是你们上官家的四个家奴打主人,接连打死两个人后,我们官府的官兵才过去查看情况。”
“结果没曾想,我们官府的官兵到了那地方后,也突然之间中了邪,分不清敌我。”
“后面夏侯均过去是如此,我过去也是如此。”
“所以是那地方出了问题,我们也是深受其害啊。”
说到这,崔天智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他当时绝对不会去那地方。
不过崔天智不知道的是,当时可不是他想不想去的事情,而是林宇利用神力强制他过去。
上官金名听着崔天智的话,心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
确实不像是崔天智有意为之。
不过,这又有何关系?
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崔天智是不是故意的,而是他们上官家死了人,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
否则不是让其他大家族看笑话吗?
到时候别说是各大家族,就是街头巷尾的升斗小民,以后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敬畏他们上官家。
还有,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又是官府不占理,不趁机找皇帝老儿要点好处,那真是傻到家了。
因此上官金名虽然知道崔天智说的有道理,但是他根本就懒得理会崔天智。
御状,还是得告。
“上官老祖,您想清楚了吗?”
崔天智心情忐忑地问道。
这时候也顾不得形象了,赶紧让上官金名表个态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上官金名愿意不追究这事,或者愿意低调处理这事,那么一切都好说。
但他要是不愿意的话,那自己这官是肯定丢定了。
而且不光要丢乌纱帽,刑罚肯定也少不了。
“崔府尹,这事还是得由圣上来裁断。”
上官金名语气冷漠地说道。
他身为上官家老祖,代表的是上官家的利益,怎么可能因为崔天智的一番话而让步?
“上官老祖,上官老祖,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一切都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啊!”
崔天智真的急了。
这个时候哪怕是交出所有身家他都愿意。
毕竟只要上官家不追究,这个官能继续当下去,那么一切都好说。
上官金名微微摇头,说道:“崔府尹不必多说,一切都由圣上决定。”
说着,他便带着上官博山一起,绕过崔天智往皇宫内部走去。
崔天智没办法,只好紧紧跟上两人。
这个时候逃跑是最愚蠢的选择,主动跟着两位事主去面见圣上,表现得好一点,说不定还有从轻发落的机会。
而若是退缩着不出来,让圣上命人去捉拿他,那就真的没余地了。
崔天智跟在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山两人身后,大脑飞速运转,思索减免罪名的办法。
就这样,三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
进入御书房后,上官金名立即拉着上官博山给当朝皇帝行礼。
崔天智也忙在御前跪下。
“三位爱卿平身。”
皇帝金昊明澹澹开口道。
三人先后起身。
金昊明开口问道:“三位爱卿这趟前来,所为何事啊?”
皇帝的话音一落,上官金名正待说话,崔天智却抢先说道:“皇上,臣有罪。”
说着,他便又跪了下去。
金昊明看了他一眼,随后非常肯定地说道:“你乃朕的肱骨之臣,何罪之有?”
“皇上,臣真的有罪,臣当街打死了上官家的功臣上官博明,罪该万死。”
崔天智情真意切地说道。
上官金名在一旁看得一阵恼火。
这崔天智以退为进,想要靠主动认罪来削减刑罚,当真无耻。
不过没事,这次崔天智做得实在太过了,就算主动认罪,皇帝也不可能偏袒他。
所以上官金名并不担心崔天智的这番表现。
不过就当上官金名心中胜券在握的时候,却听皇帝金昊明澹澹说道:“你乃朝廷命官,本就有生杀大权,杀死个把人算什么。”
这声话音一落,不光是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山,就连崔天智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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