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成梁惊呼一声,急速后掠开来。
定睛看时,只见一名年约五旬的精瘦男子,正怒目而视着自己!
精瘦男子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沉声道:“好,实在是很好!你们霜花宫如今是不得了了,竟敢上门来杀人!!”
话音刚落,五道红色身影出现于精瘦男子的身后。
只见这五人皆是红衫加身,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腰间皆挎着一双短刀。
与那守山门的两名弟子不同的是,这五人腰间的刀鞘之上,均缠裹着几圈粗 红绳。
“是血刀十二卫。”尹成梁低声道。
苏望亭微微颔首。
“杀人的是你?”精瘦男子伸手指向苏望亭。
苏望亭点头:“你可以当作是我。”
“为何杀人?”
苏望亭指向那两名老人:“将他们的女儿,还给他们。”
精瘦男子怒喝道:“荒谬!!此乃本人家事,几时轮得到你们霜花宫的人来插手!!”
苏望亭嘴角一扬:“你便是全礼贤?”
“是又如何?”
苏望亭轻嗤一声:“枉你名字中带着礼‘礼’和‘贤’字,依我看,你最是不礼不贤之人!”
“放肆!!”
“好好好,稍安勿躁。”苏望亭连连摆手,又指向他的身后,“这五人,便是血刀十二卫?”
全礼贤强压怒气,轻哼一声:“听说过便好!”
“可为何只来了五人?不是十二卫么?”
全礼贤狞笑道:“收拾你们三个,五个都已嫌多!!”
“是么、是么……”
苏望亭冷笑连连,在那五人跟前来回踱步,边踱边打量着五人的面孔。
“今日你们杀了人,此事怕是难了了!知趣的就束手就擒,免得场面上不好看!!”
苏望亭淡淡道:“可却是你们,先让我的场面不好看的。”
全礼贤眉头一挑:“此话何意?”
“我有一个挚友,被血刀十二卫给杀了。你说,这是不是让我的场面不好看?”
全礼贤冷笑道:“莫非你想寻仇?”
“是这么个意思。”
全礼贤闻言一怔,皱眉问道:“你的朋友,也是霜花宫的?”
“对。”
“我们杀过霜花宫的人?”全礼贤倒吸了口气,若有所思,“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元青。”
“元青??”全礼贤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连连摇头,“不曾记得有此人。”
此时一名血刀堂弟子上前两步,低声道:“师尊,确有此人。”
“哦?”
血刀堂弟子点头道:“您莫非忘了,当时在船上起事时,白泰兴的护卫中唯一一个执刀反抗之人?”
全礼贤长哦了一声,微微颔首:“我记起来了。哼,还别说,那厮的一手长刀耍的俊的很,若不是我们人多,只怕还要吃个小亏。”
苏望亭摊开了手:“想起来了?”
全礼贤双眼眯起,讥笑道:“想起来了又如何?”
“那能否告之我,最终取他性命的,是十二卫中的何人?”
全礼贤闻言仰面大笑:“笑话!你可知红枫会血刀十二卫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岂会让你与之单打独斗?”
苏望亭笑道:“你误会了。”
“哦?”
“我只是想让结果元青之人率先赴死,而后,再一一将十二卫杀尽,以祭我挚友在天之灵。放心,我可以保证让你们十二卫生死与共,不会落下一个。”
看着苏望亭满脸风轻云淡的说出这么一番狠话来,全礼贤有些意外。
“你…在霜花宫中任何职??”
苏望亭淡淡道:“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也敢放此厥词?”
苏望亭摆头:“并不想多费口舌。不干脆些交代是何人对我挚友下的杀手,也好让我快些为挚友讨个说法?”
“放肆!!”
只见一名血刀堂的弟子大喝一声,走上前两步,怒指着苏望亭。
“当日给了元青致命一击的,是我!你又能如何?”
话毕,这名血刀堂的弟子缓缓抽出一对短刀,双手齐舞了个刀花,沉声道:“霜花宫区区普通弟子也想来为难我们十二卫,做梦!!此时也不论什么荣辱与共,只我一人出手,这就给你寻仇的机会,来!”
听完自己弟子的这番话,全礼贤犹豫了片刻,遂点头道:“也好。既是来寻仇,我们红枫会便给你这个机会。只是你这后生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些,要知道,血刀十二卫任选出一个,便足可敌你霜花宫的三两名精锐,更别提你这普通的弟子了。哼,既是要送命,请便,只抵了你适才滥杀我门人之罪!!”
话毕,全礼贤对身后微微颔首,同几名弟子往后退了退。
那名血刀堂弟子放低了身姿,作掠出状,双手反握一对短刀,目放寒光:“来。”
苏望亭却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自顾自的仰天轻吁了一声,喃喃道:“元青,望你在天有灵,看仔细了。这便,开始了……”
“故作玄虚!!”
那名血刀堂的弟子轻喝一声, “咻”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只见苏望亭的周身上下,寒光毕现!!
一对长一尺六分的短快刀,霎时间便已贴身对其抹出了数十刀!
红枫双刀之凌厉,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