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您会在老家过完年呢!”毕竟离新年也就不到一个月了。
“离开时间太长了,回去反而不自在。前天回来去澡堂时听到一个消息,感觉着不那么简单,就想过来讲给你听一下。”张慧龙落座后说。
“什么事情?”九菲始终认为张慧龙是一个细心且正直的人,内心一直对他怀有敬意。
“两个人在澡堂泡澡时听一个人讲他把什么放进开茶叶杯里,我一听就想到自己的事情,心里就特别好奇。慢慢的靠近他们。水池的水汽很大,他们两人吃着花生米喝着酒,应该没有发现我。”
……
“另一个人说他把茶叶端进去的时候常勇还和他聊天,一直没喝,第二天知道的时候已经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九菲问,同时心中感到好巧。
“昨天下午,就在西郊康明浴池。”张慧龙说。
康明浴池是这个城市中等偏上的连锁消费场所,也是冬天人员最喜欢聚集的地方。
电话响起,是杨军打来的。
九菲看一眼张慧龙,笑着说:“你好!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你晚上怎么吃饭。”
接着对方的电话说你好,对方就会知道此时身边有人,这也是他们之间互通消息的一种传达。
“那好,我等会儿去找你。”杨军在电话小声的说。
九菲看一下时间,算一下杨军的路程,对张慧龙说:“叔叔的这个发现很好,我相信公安局也会对此调查的。”
张慧龙看九菲身边那么多书,就劝她安心养伤后离开了。
看着他日渐弯曲的身影,想到他年轻时每次开车接父亲上班时的自豪和洒脱,九菲禁不住开口叫着他:“叔叔,这些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带些回去。”
张慧龙转身拒绝时,九菲已经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到那些同事们送来的礼盒前。
张慧龙知道这些年来九菲早已拿他当亲人,就转身掂着一些离开。
杨军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
九菲直接拿出常勇生前写好的那封信交给他,按照常勇妻子的方式引导他读完那些文字。
随后又把张慧龙说的那些话讲了出来。
“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杨军听完九菲转述张慧龙的话说。
“难道你们已经再查这件事情?”
杨军点点头说:“一直在查,看守所现在口风很紧,似乎铁板一块,看来常勇当所长时已经被人釜底抽薪。”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看不惯他利用职权贩卖毒品吗?”
“这应该是一面,还有就是有人也从中惠利,但又怕常勇最后抗不住压力把他交代出来,毕竟他保外就医期间又杀了人。”
“这人也在公安内部?常勇既然已经感到了有人杀他,为什么不写是谁?”九菲感觉自己声音都没力了,她开始为杨军担心,同时也为公安系统内部的腐败吃惊。
“他的信要经过检查后才能送出来。不过既然伤口已经流脓,那就离拔跟不远了。”杨军微笑着说。
“那你一定要小心。”
“不用怕,还有,以后这些消息尽量不要让他们在传达给你,这上面有几位警察的电话,不管是谁有问题让他们直接拨打这上面的电话找警察说。”杨军从兜里掏出一张写有张睿徐斌陈静,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号码的卡片放在茶几上说。
九菲点点头收下了。
“这几天腿怎么样?”杨军发现九菲腿上的加班已经去掉:“这样可以吗?”
“应该可以了,明天准备去医院再拍张片子看看。”
“好,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接你去检查也是我工作,别忘了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受伤。对了,经过公安局上报省厅,领导研究决定,二院毒品一案就算结案了,至于常勇这个被杀会另外立案不出意外这两天本地新闻上也会讲出来,毕竟春节临近,让广大市民安心放松的过年也是上面的职责。”
九菲点点头懂了。
公安局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和医院一个病人接着一个病人从道理上讲是一样的。
“我想问一个我自己举棋不定的事情。”九菲说。
“讲来听听!”
“李局长一直动员我参加我们二院院长一职的竞争,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