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斜睨了自己长子一眼。
“二楼坐着那么多人,除了方才卢国公插了一句嘴,还有别人出价吗?”
“动动脑子。”
“老夫是魏王殿下的老师,知道他平日是个什么脾性。”
“最爱出风头凑热闹!”
“今日这么大的一个热闹场子他不来凑,反倒在二楼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你不觉得奇怪吗?”
王崇基听到父亲的话不由得愣住了。
虽然他平日里跟魏王殿下并没有多少交集,但是从父亲口中也能得知那是个怎样张扬的皇子。
这样一个人,在今天拍卖会上一次价都没有喊过,确实非常让人意外。
王珪紧接着摇了摇头。
“今日这个拍卖会,一次价都不要喊。”
“老夫倒也确实想看看最后,这瓶名为‘贞观’的酒,能卖出个什么天价来!”
“其余那帮人要争就让他们自己去争。”
“到最后,说不准谁才是冤大头呢!”
太原王氏分为晋阳和祁县两个分支,其中又有细分。
他们都属于太原王氏,虽然在一个族谱上,但显然也分亲疏远近。
晋阳王氏自诩正统。向来不把其他地方的分支看在眼里,尤其是所谓的晋阳王氏四房。
王珪早就看那帮人不顺眼了。
一个个的官职没有自己高,平日里摆起谱来倒是很在行!
王崇基低声问道:
“那父亲,咱们就一点提醒也不给吗?”
王珪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想如何提醒?”
“难不成直接跑到他们面前说,这事有蹊跷,千万不要竞价呀?”
“恐怕你明日就会成为所有世家里头的笑柄!”
“静观其变吧,少管闲事。”
“对了——”
“我记得,敬直与太子殿下关系还不错?”
“让他结束以后找个机会,去见见殿下,问问看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这个时候拍卖会的场子已经炒得非常热了。
一楼众人的竞价声此起彼伏,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牌子又举起来了。
谁都不想先把这瓶酒给让出来。
而酒的价格,现在已经来到了骇人听闻的八千两!
拍卖台上的程处默虽是在照剧本演,但心里也免不了激动。
他出身显贵,但从自己手里过去八千两,这体验还是前所未有的!
“好了好了,还请诸位安静一下。”
“程某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提前宣布,诸位可以等听完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竞价。”
程处默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个装着酒瓶的木盒。
他朝周围所有人转了一圈,以便有更多人能够仔细看一遍。
“这瓶酒的珍贵程度和价值所在,相信大家应该比我更清楚。”
“不过另外一件事是…… ”
“这只是第一瓶。”
“等以后条件成熟,我们酒楼会持续推出用琉璃瓶装的自家酒水。”
“往后所有的酒水系列都已经定好了,全部由酿造时的年份和月份命名。”
“第1瓶酒只是图个彩头。”
“这也是本系列中唯一一瓶只以贞观命名的酒。”
“诸位明白我意思了吗?”
这特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唯一,唯一,还是他娘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