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对于他负数情商的补偿吧。
沉默了半晌之后,陆恒终于真诚地发出了自己的感叹——
“你明明可以直接污蔑我剽窃的,却还是要让我做一首诗,魏王殿下,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和蔼温柔啊!”
李泰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气得三层下巴都在发抖。
该说不说的……
这个陆憨子,是真他娘的贱啊!
要骂就骂,居然还夹枪带棒地嘲讽!
“废话少说,你如今这般纠缠,是不是因为作不出其他诗来了?”
“本王劝你还是别挣扎了,抄便抄了吧,男子汉大丈夫做错就得认,你老实些将原作说出来,或许还能有个知人之明的好名声!”
听到他的话,陆恒挑起了眉头。
“谁说我作不出来的?”
他站起身,直接在曲水流觞旁边开始踱步:
“这诗,确实不是我自己写的……”
说到这里,李泰眼睛一亮。
要认了!
但陆恒接下来所说的,便让他大失所望。
“因为这是我在梦中偶得的。”
陆恒转头看向李泰,微笑道:
“而且很不巧,我的梦里不止得了这么一首诗。”
“现在,我也可以给你们解释一下那些发明是从何而来——”
“不管是制盐术、医术,抑或是方才我吟的那首诗,都是梦里得来的。”
“魏王殿下若是还要我作诗,也可以。”
“反正梦中所得千千万,你要什么题材的我都能来上两句,不过可惜的是,这梦里的诗句有些已经残缺不全了,或许是因为头部受伤的缘故,记得不大清楚。”
“这些,还都多亏了玄果兄半年前的那一棍子啊!”
漫长的、死一般的寂静。
没人能想到,陆恒居然会给出这样离谱的解释。
更加离谱的是……听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漏洞可钻!
如今在场脸色最差的便是郑玄果了。
陆恒刚才所说的话,句句都没有骂人,可偏偏句句听起来都尤为刺耳。
尤其是最后那句字字重音的,多亏了自己那一棍!
郑玄果的伤本来就没养好,他当时挨的打可比陆恒要重得多了。听到这些,他当场面色由青变白,再由白变紫,整一个妥妥的调色盘。
半晌。
脸色也很难看的李泰打破了沉默。
他死盯着陆恒,缓缓道:
“那你将你记得的梦中诗句,随便说几句吧。”
陆恒双手一拍,鼓了鼓掌。
刚被打完一边脸,就上赶着要挨另一边的人,可真是不多见呐。
他轻笑道:
“好啊。”
“太多了,随便说也说不出个什么。”
“还是那句话,你出题,我接招就是了。”
“魏王殿下该不会是没有题目可以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