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美极其狼狈的扒拉着倒在自己身上的粥米,手上还被摔破的碗给割破了道口子,她抬头,眼睛鼓瞪着魏肇,像是要喷火一样。
“魏肇这个白眼狼,你就应该跟你那个早死的娘一样……嗬嗬……放、放手……”
张丽美口不择言想通过辱骂魏肇他娘、攻击魏肇来获得满足,填补她扭曲黑暗的心。
但她话没有说完,整个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呱噪难听的辱骂戛然而止,张丽美整个人僵住,一动不敢动。
寒光一闪,一把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而执刀的人,赫然是黑沉着脸的魏肇。
魏肇执刀的手很稳,架在张丽美的脖子上的手没有丝毫颤抖,宛若在对待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手下不留情,一寸寸紧贴着张丽美的脖子。
魏肇:“说呀,继续说呀。”
张丽美眼睛紧紧盯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刀,小刀冰冷锋利的触感贴在肌肤上,那力道,好像自己稍微一动,刀就会陷进肉里。
张丽美怕死,她怕得要命,对上魏肇毫无波动、看动物一样看她的视线,后背冷汗不止,不敢说任何求饶的话,唯恐一说话刀就割破了自己脖子。
她惊惧地转动眼睛,看着魏飞,期望他能救救自己。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魏飞,他惊得忘记怪罪魏肇掀桌子的事,急急叫喊出声,“魏肇,把你手上的刀放下!”
魏肇扫了他一眼。
眼神里没有任何温情。
魏飞终于体会到张丽美说被狼盯上的危险感,他心咯噔一下,彻底愣住了。
场面一度僵持。
就在张丽美以为自己要被魏肇割脖子的时候,魏肇突然收回了手。
张丽美立马用手捂着脖子,大喘着气,顾不上地上的污渍混乱,连滚带爬拉开与魏肇的距离。
魏肇看着张丽美狼狈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点弧度。
“我不小心碰倒桌子,让你们没办法吃早饭了,真是太可惜了,不过都是一家人,你们不会计较的吧?”
“你怎么吓成这样?我只是想试试这把刀锋不锋利,跟你开个玩笑,不用这把刀割你脖子、杀你的,你放心。”
魏肇越说,张丽美越害怕,她的脖子现在有些刺痛,是魏肇那把刀太锋利了,微微一碰就割出一条红痕,要是魏肇真的痛下狠手……
张丽美怒瞪着魏肇,语气里恨意与惧意交加,“我虽然是后娘,但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就是大不孝,我要找大福叔,找魏家的族老让他们把你关在祠堂,捉你去批斗、去改造!”
“你胡咧咧什么!”魏肇还没出声,魏飞先急了,“你不是没什么事吗,哪里需要请动大福叔和族老们?还批斗、改造,有那么严重?”
魏肇可是他骄傲的资本,张丽美想毁了魏肇,魏飞第一个不同意!
而且魏肇刚才自己说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好不容易让魏肇收回点心,可不能让张丽美又破坏了。
“你还不快回屋去,把衣服换了,一身脏!”他赶紧支走张丽美,免得她再说什么胡话,惹魏肇不开心。
张丽美感觉自己很委屈,她一身脏,是谁弄的?又不是她自己的弄,怎么只说她,不说魏肇?
魏飞见张丽美还杵着,不耐烦地催她,“还不快去!魏肇都说了,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