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魏肇扭过头的样子,林露觉得好笑大于不好意思,她黑眼珠子一转,呶了呶嘴,“我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要不是你揪着问我才不想说呢。”成功把自己耍流氓的行为推到魏肇身上。
是他自己要问的,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林露嘻嘻笑笑,她单纯地想逗逗眼前这个板着脸、以教育的口吻跟她说话的男人,总绷着脸干什么?
而且她又不傻,才不会跟不熟的人谈这种事。
魏肇眉头微皱,像是不认同林露说的话。
林露一见他那样,颇为头疼,不想听他讲大道理,把手里拎着的大袋小袋东西往魏肇面前一伸,“买的东西有点重,帮我拿,好不好?”
东西买得太多也是个负担,提着重垂垂的,袋子勒得她手生疼,魏肇不是说想帮她嘛,这么好又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魏肇默了默,把原先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行动说明了一切,他伸手把林露勉强提的袋子全部拎了过来。
男人带着厚茧的指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擦过林露柔软细腻的手心。
手心最柔软,也最敏感,林露觉得像是被羽毛尖挠了一下,有点发痒,她不自觉地收拢手心。
而魏肇刚好收回手,葱白如玉的手指恰巧从男人手背处划过……
那温软触感……
魏肇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林露。
就见林露正抬着手,表情委委屈屈地看着掌心和手腕上被袋子勒出的数道红痕,完全没有注意异样,他松了一口气,不规律的心跳律动渐渐回归到正常,心底却又升起一股似有若无的落空感。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但又不完全陌生,他时常在林露身上体会到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完全不懂如何应对。
魏肇下颌绷紧,目光落到林露手上。
小姑娘的手没干过什么粗活,指尖粉白,泛着粉嫩莹润的光泽。
她本就比一般人长得白,此时白皙莹润的肌肤上印着红痕是那么明显,周围都红了一片,刺眼无比。
“自己一个人就敢来镇上,还买那么多东西,你怎么提回去?”他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了句。
在集市上自己一直在她身后跟着,见她提这么一会功夫就勒出了红痕,要是真让林露一个人提着这么多东西,走两个小时的路回到村里,他真怕林露累瘫在半道上。
而且他不太赞同林露一个人来镇上的行为。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知青,大胆到自己一个人来镇上,真当人人淳朴友善?
小姑娘娇弱单纯,经历少,没见过什么黑暗,要真遇上什么事怎么办?
魏肇压了压唇角。
林露看着魏肇,好奇怪,明明魏肇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魏肇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而且还很清楚魏肇情绪变化的点。
想到魏肇数次告诫自己不要一个人来镇上,林露莫名有些气短,讨好似地冲着魏肇笑笑,
“我搭公社的车来的,这些东西占不了多大位置,可以放在车上。”林露扬了扬手腕,她细白手腕上戴着一个黑皮带手表,样式小巧又简约,杏眼儿弯弯,人儿像是春日枝头最娇嫩、充满生机的花,粉面白嫩。
“我也不让你白帮我提东西,快中午了我请你吃午饭吧!”
魏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的东西,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