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您先让一让,当心热水烫。”
小厮紧张的端着热水,里面还泡着被褪完毛的老母鸡,赵无忧侧过身子,给他让了一个身位,又目送他回到厨房。
“小刘,你过来一下。”
被赵无忧叫出来的小厮紧张不已,双手在围裙上不停的擦拭着,红肿的双手显然是被冬天冻坏,厚实的手背上有诸多皴裂。
赵无忧走上前,对着那叫小刘的人客气的说道:
“在这里你们还挺辛苦的,冬天了,还穿的这么薄,可得注意点,别感冒了。”
那名叫小刘的人先是一愣,随后不解的看着赵无忧,他在这里打工已经三年了,见识了不少没有素质的客人,光是耳光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可他还是要坚持下去,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一口饱饭。
小刘看着眼前被称为京城恶霸纨绔的赵无忧,他自问,赵无忧待人和善,从没有呵斥过他们这些厨房的帮工。
反倒是那些自诩为君子的人,动辄呵斥,重则大骂,不解气还要来上两个耳光。
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刘并不明白,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为什么凤鸣帝国里会这么复杂,不过他也相信,自己总会有一天混出头。
赵无忧见小刘盯着自己不说话,于是掏出了身上的一些散碎银子,大概有六两,他拿出一半,递到小刘那红肿的手上。
“马上冬天了,添加一个棉衣,再买些皴裂膏,别这么硬挺着,今年的冬天应该挺冷的。”
赵无忧说完话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小刘站在厨房门口,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赵无忧回到房间,将那些酒菜统统藏起来,自己假装吃下了这些饭菜,随后大声的叫喊着,要了四个花魁到自己房间,而他则出乎意料的将这四个花魁打晕,放在床上,自己则顺着窗户外飞身而出。
既然镇国公府敢这样对待自己,那赵无忧倒好看看,究竟是自己厉害,还是镇国公厉害。这镇国公府到底凭什么,能和自己怎么斗下去。
他一个人,换了身衣服,趴在房顶上,小心的揭了快瓦,仔细的看着是谁在注视着自己,谁刻意来到自己房间,观察自己的情况。
在凄厉的冷风中等了好久,赵无忧终于看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不由得为之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那个监视赵无忧的人推了推房门,又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可能是距离太远,他什么也都没有听得到,只能败兴而归。
“居然会是她,这个小娘们还真的挺会演戏,亏我还对她那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现如今我是谁也不能相信了。”
赵无忧摸了摸冻得通红的耳朵,将瓦片合上,自己冷笑着钻进了一个相对豪华的包厢内,这个房间正是万花楼老鸨的干女儿,小黄鹂的房间,而那个刚刚在自己房间外监视自己的人,就是这个看上去及其单纯的小黄鹂。
赵无忧小心谨慎的在她的房间里查找了一番,终于,在她的梳妆台下,找到了一包不明不白的白色粉末,无色无味,看上去很普通,但赵无忧却觉得,这个药就是今天在自己酒菜里下的东西。
毕竟一个特别爱美的女人,不可能把一个毫无用处的白色粉末放在自己最喜爱的珠宝下面。
赵无忧躺在她的床上,耐心的等到小黄鹂小到来。
没等多大一会,略显疲惫的小黄鹂长叹一声,随后进入房间内,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到底是做贼心虚,今天做了坏事,所以她特别紧张,跟老鸨说了一句话后,便提回屋休息。
“小黄鹂,你今天好像是特别累啊,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才这么长吁短叹的?”赵无忧的调侃言语在床榻上传来,着实把小黄鹂给惊了一跳。
“您怎么来我的房间里来了?”小黄鹂色厉内荏的看着赵无忧,心中有鬼的她压根不敢靠近。
赵无忧笑着走到了桌子旁,给茶杯里倒了杯水,随后端着茶杯,走到了小黄鹂的面前,对她笑着说道:
“黄鹂,你累了吧,喝杯水解解乏。”
小黄鹂看着赵无忧那充满自信的眼神,她却很害怕,生怕自己被赵无忧看出破绽。
她小心的接过茶杯,但将它又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说道:“大爷,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