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看到徐长老到来,并不看紧急军情,行礼道:“徐长老好。’
说话间,乔峰便将紧急军情送到徐长老面前。
徐长老伸手去过紧急军情,说道:“得罪。”
而后他环顾四周,朗声道:“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即将到来,向诸位有所陈说,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
众人闻言,都是齐齐将目光看向乔峰。
乔峰心中疑惑,便说道:“倘若此事干系重大,那便等等吧。’
徐长老点头,回答道:“的确干系重大。’
片刻之后,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
来者一个老翁一个老妪,前者身材矮小,后者倒是身材高大。
此二人是是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在江湖之中名声不小。
众人见礼之后,谭婆看着乔峰身上的四柄法刀,问道:“乔帮主,你身上插着刀这是要干嘛?’
说话间便一掌将乔峰身上的四柄法刀震飞,而后以金创药为乔峰之血。
正当谭婆打听乔峰身上为何插着刀时,又有一人骑驴而来。
他是谭婆师兄,年纪看起来老不老小不小,相貌也是说丑不丑,说俊不俊。
没有姓名,便自称赵钱孙。
见到谭婆,便口称“小娟”,神色间无限关心。
惹得谭公极为不悦。
这时又是一行人疾驰而来。
他们是泰山五雄,以及铁面判官单正,在江湖之上都是声名赫赫。
单正和乔峰见礼,然后便说道:“请马夫人出来叙话。”
随着单正话音落下,便有两个汉子抬着一顶小轿过来。
全身缟素的马夫人从中「出来,朝着乔峰行礼,说道:“未亡人马门温氏,参见帮主。乔峰还礼,说道:“嫂嫂,有礼。
徐长老上前一步,说道:“马夫人,你有话便说吧。’
康敏轻轻点头,低声说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
她说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
杏林中无数英豪,心中均感难过,心酸不已。
她继续说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
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众人闻言都是微微蹙眉。
康敏略作停顿,又继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这遗书。’
“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众人听她语气有异,既说“幸好”又说“亏得”,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
乔峰从今日种种已经看出,这是有人在阴谋针对他。
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自然是神色泰然,怡然不惧,任由康敏继续诉说。
康敏看了一眼乔峰又说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
“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徐长老闻言轻咳一声,说道:“此时说来话长,其中恩怨,让人好生为难。”
说话间徐长老取出一封信来,说道:“这便是马大元的遗书。’
“我在拆信之时,铁面判官单兄也在,可以作证。’
单正点头,说道:“不错,当时我正在徐长老府上做客,的确可以作证。”
徐长老又说道:“马大元祖辈代代都是丐帮弟子,我也曾经亲眼看着马大元长大,对于他的笔迹是极为熟悉的。”
“可是当我拆开书信之后,却发现这并不是马大元的笔迹。”
“再看见上款写着剑髯吾兄,更是觉得奇怪,等到看见署名之后我才知道,写信的竟是这个人!’
说话间,徐长老转头将目光看向单正,说道:“单兄也和此人交往多年,对他的笔迹十分熟悉。’
单正点头,说道:“没错,这封信的确是那人的笔迹。”
徐长老又说道:“这封信,不仅关系到我们丐帮的兴盛和衰亡,更是干系到一位英雄的名声和性命!’
“所以我徐某不敢贸然行事,故而请来诸位做个见证。”
“我曾经询问谭婆,谭婆,他们跟我说起这件事情,可是我却不想在此提起。”
“后来谭婆跟我说她有一位师兄,曾经亲身经历这件事情,所以我便将他请来,说明此事。’
说话间徐长老伸手指向赵钱孙,说道:“这人,便是赵钱孙。’
“还请赵钱孙兄弟将当年之事说明吧。’
前面还嬉嬉笑笑的赵钱孙闻言,此时却是摇头,说道:“什么当年之事,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说着赵钱孙便转身要离去,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全冠清见状,立刻大声说道:“师兄两鬓已霜,风采笑貌,更不如昔日也。
赵钱孙离去脚步蓦地停下,回头问道:“是谁说?’
全冠清又继续说道:“若非如此,何以见谭公而自惭形秽,转身便跑?”
赵钱孙大怒,说道:“谁自惭形秽了?他只不过会一门挨打不还手的功夫,又有什么胜得过我了?‘
这时一個僧人身影忽然出现,笑着说道:“能够挨打不还手,那便是天下第一等功夫,岂是容易?”
这说话的僧人,乃是天台山智光大师,也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德高望重之辈。
徐长老看到智光大师,便说道:“有劳大师亲自「这一趟了。’
智光大师行礼,说道:“徐长老和单兄相邀,老衲又岂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