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抬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傅言早上没来得及刮胡子,这边又没有刮胡刀,他下巴已经冒出细细的胡渣了。
她摸上去,有些刺手。
沈初突然有些好奇:“要是那次绑架我真的出事了,你会找我多久?”
“不会很久。”
傅言低头看着她,把人抱得紧了一些。
不会很久,不过一生而已。
沈初哼了一声,“风吹进来有些大,要不要把窗户关了?”
“你不是说怕野猫进来吃供品吗?”
沈初想了想:“亮着灯,应该不会有野猫进来吧?就算有,那也是李老头运气不好了。”
傅言弯了弯唇,“我去关窗户。”
风很大,虽然只开了半扇窗户,但冷风一直吹进来,也让人难以入眠。
傅言起身去把窗户关严,重新回来的时候已经一身冷气了。
沈初把人抱着,偎依进他怀里面:“睡吧,明天要早起呢。”
“好,晚安。”
“晚安。”
沈初这一晚上,睡得很不踏实,她做了许多零零碎碎的梦,一会儿是李老头骂她花钱花得快的情景;一会儿是李老头躺在那躺椅上看着那桂花树的情景;再过一会儿却又是她离开时那天的情景。
一切像是一场梦,梦醒了,是寒冷萧瑟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