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畅紧追一步,再出一掌,掌力依旧犹如狂风。
“咳!”独孤常慧面容狰狞,喊出的声音都有点变了,挥出的天枢剑却再次恢复之前的凌厉,携带着两根冰棱,分袭薛畅的右眼和胸口。
薛畅迅速低头,身体和双掌一道前冲,正是羝羊触藩,接着双掌重重的拍在天枢剑尖之上。
若是在比武开始之初,哪拍此招威力极大,独孤常慧也可以凭借全盛的九霄真气和天枢剑的锋利,冲破坚韧的天蚕丝手套和九阳真气的防御,刺伤对手的手心,然而此刻她内力已衰,掌剑碰触之下,竟连退了多步,靠着长剑杵地,这才稳住了身形,然后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薛畅见状,主动停手,关切的问道:“独孤前辈,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回应薛畅的是一连串的咳嗽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独孤常慧拿起天枢剑,抹去剑身上的冰霜,将其插入剑鞘,转身走下木台,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看薛畅一眼,尽管她昂首挺胸,竭力想表现出一种傲然,但极其缓慢的步伐却将她的虚弱显露无疑。
杨通平看了看旁边桌上摆放的独孤常慧常带的大水囊,抚须轻叹:“独孤施主若不是因为急切练功,留下隐患,断不至于败得如此惨烈。”
“阿弥陀佛,有所得必有所失。”无悲禅师喟叹道:“大江后浪推前浪,安知你我上去就能比她表现的更好?只是以武林大会这样的方式来选出新的护国武者,也未免过于残酷了些。”
无悲禅师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以前的论法会是由各地区巡武司推选的实力前三的武林人,加在一起不过几十人,而且是在总巡武司内部举行,除了皇上及龙卫、总巡武司的统领等几人,再无其他外人,由于胜负很少外传,交手时大多也和和气气,而不像现在在皇室、官员、将领、勋贵子弟、武林人、士兵等上千人的注视之下,胜者固然荣耀,败者又何其悲催!
无悲禅师这话说得苏沐梵心有戚戚,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蹒跚走来的独孤常慧,忍不住叹了一声:“今日的武林大会豪杰辈出,恐怕独孤真人不会是第一个!”
“豪杰辈出个屁!”青松真人双眼一瞪,豪气干云的说道:“谁人想拱翻贫道上位,贫道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无怒禅师则笑着说道:“贫僧倒觉得这个武林大会办的不错,各方豪杰聚集一处,难得碰上几个实力相近的对手,痛痛快快的打几场,岂不快哉!”
“大师不尚名利、向武之心如此执着,令人可佩!”杨通平抚须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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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五人说话之际,台下的龙卫呆看着独孤常慧快走回长木台时,才仿佛反应过来,仰看还站在木台上的薛畅,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这一场独孤真人对逍遥派薛畅……逍遥派……薛畅获胜!”
休息区爆发出一片喧哗声,有的欢呼,有的惊叹,有的议论,就像是烧开的水都沸腾起来。
“厉害呀,薛兄弟!果然说到做到,二十岁就成为护国武者,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是郭怀守无比兴奋的高声叫喊。
“这下巴蜀武林可是变了天了!听说这个薛畅在成都府的风评还不错,我眉山寨要是主动与逍遥派交好,他应该也不会拒绝。”这是江胜火在喃喃自语。
“阿弥陀佛,薛掌门可是开了一个好头。静心,你当坚定信念,勇往直前!”这是静心师太在自我激励。
“我说牛寨主怎么样啊?人家薛掌门和独孤真人激战了近七百招,赢了哟,这以后你见面得叫侯爷啦!”这是李长乐调侃牛顶天的声音。
“这下可好,巴蜀武林有了两个护国武者,实力跟我们京畿武林相当了!”这是一名京畿武林人的惊呼。
“这有什么,很快我们荆湖武林也会再有一位护国武者,不会让京畿武林和巴蜀武林专美于前的!”此人指的显然是叶三。
……